杭司不知道陆南深到一楼去看什么,要说去跟姜愈沟通,也没见他趁着姜愈休息去说什么。
倒是不知道在跟年柏宵说什么。
有其他歌手上台,相比姜愈都显得活份,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很好,但杭司觉得还是姜愈那股子拽拽的劲更有意思。
虽然姜愈没主动跟陆南深攀谈,但杭司站得高看得远,姜愈的视线会时不时瞄向陆南深的方向。
也不是那么心如止水啊。
杭司呵笑。
其他歌手唱歌的时候陆南深也没撤,还站在那看着台上,这期间也有不少的姑娘往前凑和,都被陆南深礼节拒绝。
“看见没?这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不喜欢的站身边都觉得碍眼,喜欢的就恨不得可劲贴着、搂着,什么怪癖啊洁癖的统统都没了呢。”方笙说着用肩膀顶了杭司一下,“你说是吧?”
杭司知道她说的说在计程车里的情况,云淡风轻笑了笑,“谁说不是呢?明明就是喜欢喝酒撸串的糙女汉,非得打造娇滴滴的小公主人设,也是不嫌累啊。”
“那肯定不累,累就不装了。”方笙笑嘻嘻说。
杭司煞有其事问她,“你的柏宵学长有没有见过你这么没皮没脸的一面?”
方笙回得自然,“必须不能让他看见啊。”还有点洋洋得意的。
但还没等笑干净呢,就见站在楼下的陆南深抬头朝楼上瞅了一眼,瞅的就是她俩所在的方向。方笙啧啧了两声,“是怕你被什么人骚扰吗?这么不放心。”
杭司懒洋洋的,“他不是看我,是在看你。”
“看我干什么?爱屋及乌?”方笙没反应过来。
杭司不疾不徐提醒她一句,“他听力了得这件事你怎么转眼就忘了?”
然后,如愿以偿看到方笙僵化在原地的场面,紧跟着方笙一个伸手来抓杭司,被杭司有先见之明地躲过了。“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完了完了,他能不能告诉年柏宵?他肯定觉得我是绿茶婊,他俩关系那么好……”方笙有点语无伦次,然后一捂嘴,欲哭无泪的,凑近杭司,“是不是又被他听见了?”
杭司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奈低叹,瞧把这孩子给吓的。“我呢,先给伱吃颗定心丸,就算他听见了也不会跟年柏宵说的,你放心。”
“为什么?”方笙不解地问。
好兄弟不说两肋插刀吧,但至少能做到坦诚相待。
“陆南深这个人,他吧……比较喜欢看热闹吧。”杭司思量着说,虽然陆南深没再往楼上看,但她相信这个距离他是绝对能听见的。
“啊?”
“而且你什么样的心性,在立什么人设他可能早就知道了,想告诉年柏宵还用等到现在?”杭司给了個分析。
心却说这陆南深骨子里挺腹黑的,刚刚抬头那一眼他绝对是存心故意的,结果把池水搅乱了,他又风轻云淡了。
方笙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没底,小声问,“那你觉得年柏宵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然后冷不丁想起,又说,“你刚才说年柏宵没看穿我只有两种情况,哪两种?”
“刚才不是不想知道吗?”
“现在想知道了。”方笙挺老实。
杭司也没绕弯子,“一种呢,他是在装傻,另一种是他真傻。”她笑,“装傻还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不喜欢你,所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在乎;另一种正好相反,他喜欢你,所以愿意陪你演戏。”
方笙揉着太阳穴,“杭司我觉得你在说废话呢,可真是方方面面都被你照顾到了。”
“那你自己说个不一样的。”
方笙说不上来,该说的都说了。
歇了两首歌姜愈又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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