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濠这次想了好半天,表示具体有多久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应该没有站在我床边的时间久。”
当时白濠是担心姜愈真把自己吊上去才不敢走的,所以姜愈在上吊绳前站了多久他就陪了多久。“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看见了。”
还有长笛手,大半夜的起来上洗手间瞧见了他。当时也是睡眼惺松的,见白濠站在那还打着哈欠打了声招呼。“他也看见姜愈站在那了,跟我一样都吓得够呛。”
但长笛手可没像他有勇气陪在那,又许是真心尿急,临去洗手间之前还宽慰他说,你别瞎想,可能他在构思新曲子呢。
“我是觉得他一定是怕了。”白濠下了结论,“我看得出来,当时他的神情可不好看。”想了想,又说了些私人情绪的话,“但说心里话,他当时临阵脱逃的样子啊是让我挺不爽,大家都是朋友,还真能看着姜愈出事不管不问?”
总之昨晚长笛手也没折回来,但或许也是因为没等到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姜愈就从房里出来了,白濠及时躲闪,然后目送姜愈回了房间。
“姜愈怕吵,所以他睡在二楼,我所在的房间正好在他楼下,他要是有什么动静的话我也多少能听见,好在他没再出来。”
“绳子还在吗?”陆南深问。
白濠摇头,“上吊绳不见了。”
杭司诧异,“不见了?什么时候发现不见了的?”
“天刚亮的时候吧。”白濠回忆,“撞见姜愈跟中邪了似的后我就一直没怎么睡,天刚刚放亮的时候我打算把上吊绳收起来,想着这种事都不是什么好兆头,还是别引得大家恐慌。可没想到等我进了音乐房里却没看见那根绳子,后来吃早饭的时候我含沙射影问过那俩,都表示没见过那根上吊绳。”
白濠说到这儿顿了顿,继续说,“照这么看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姜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根绳子藏起来了。”
“那天亮之后呢,姜愈是什么反应?”年柏宵忍不住问。
白濠一脸困惑的,“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么一看更瘆人啊。”
又战战兢兢同陆南深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也是他今天来找陆南深的最终目的。“姜愈是梦游呢,还是真有人想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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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愈所住的地方距离学校二十来分钟脚程,开车的话也就两条长街之后,在一处后起的艺术创意园区里。
照理说像是这种地方房租都不便宜,可这个园区例外。一来这里是刚对外开放没两年,前来入驻的艺术家们没多少,二来这里不论面积还是人气都不及城中其他的同类园区,加上又偏重于创作,缺少可供逛街玩乐的铺子,所以来这里的游客也是少之又少。
姜愈租的房子在创意园的区,属园子里最偏僻最没什么人溜达过去的区域,所以房租照比其他区域的更是便宜。白濠说,姜愈当初一眼看中这里就是相中了僻静,工作室就该开在这种地方。
陆南深和杭司一路跟着白濠去了姜愈的工作室,方笙晚上有课业组的项目走不开,年柏宵那边还有冬赛的视频会议也抽不开身,所以这两人就没跟着前往了。
进到十一月天就短了,园区里越是往里走就越是萧瑟孤冷的。风过时能刮下来大片的叶子,秋季干燥,原来落地的叶子失了水分,就在夜风里被迫翻转着身躯居无定所,叶脉边沿在沥青路面上发出嗤嗤拉拉的摩擦声。
这个园区是陆南深和杭司第一次来,但方笙知道这里。她本人虽说没跟着,可在他们临行之前方笙说了些有关园区的事。其实这個园区在刚建好的时候对外开放过一段时间,然而几个学生在那里面丧了命,学生家长们赶到后自然是要讨说法,甚至还把遗照和骨灰都搬进了园区,一时间闹得影响挺大的。
那件事发生后园区就关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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