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们称是。
傅辞翊便将身上的喜袍脱下。
待出了裁缝院,三人去了凉亭落座。
凉亭外,狄枫守着,旁人不能靠近分毫。
见状,傅辞翊问:“岳父是有话要与小婿说?”
“近期,皇上在物色内阁首辅人选。”颜珹这才叮嘱,“辞翊,你给我有事没事多去去御书房。”
傅辞翊问:“岳父的意思是皇上若问起首辅人选,小婿推举岳父?”
“蠢的么?”颜珹喝骂。
他已是当朝国公,若是当了内阁首辅,便是手握重权。
那先前颜家被收回兵权,岂不是玩笑一场?
除非皇帝要拿颜家开刀,假意弄个首辅给他当当。
实则,他还是只当个国公爷安逸。
洪清漪连忙道:“哪有你这般骂人的?辞翊又不知咱们颜家的情况。”
再则,如此骂自个儿子也就罢了。
傅辞翊到底是女婿,还不算正式女婿。
“岳母,小婿明白岳父是为我好。”
傅辞翊自然知道颜家被收回兵权一事,也明白岳父的顾虑。
只不过他此刻若显得太明白,就等于告诉岳父,自己已经将颜家兵权与颜家私养兵马的事,弄得清清楚楚。
故而该装傻,便装傻。
果不其然,被妻子一说,颜珹缓和了语调:“咱们颜家先前有兵权,早些年上交了虎符。”
他并不多说,希望对面的年轻人一点就透。
傅辞翊颔了颔首:“小婿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颜珹直接道,“你要娶芙凝,想与芙凝过一生,必须手上有权,可懂?”
将来不管是太子,还是龙池安继承皇位,芙凝与傅辞翊的婚事总归有所影响。
除非傅辞翊的地位举足轻重。
就连新帝登基都要仰仗他这位权臣,如此,芙凝与傅辞翊的婚姻才牢靠。
说到底,这些筹谋都是他一个当父亲的心。
谁叫女儿自个选了眼前这臭小子呢?
傅辞翊站起身,郑重作揖。
到此刻,他才明白岳父所言的含义。
洪清漪让他坐下:“辞翊,你这半个月怎地没过来?”
“小婿在准备聘礼,再则公务也是忙了些。”傅辞翊道。
实则这半个月来,他频频梦见那个女子。
女子的面容,他压根没看清过。
看不清也就罢了。
就是此般梦境扰他清静,甚是惹人厌烦。
害得他见到颜芙凝,心里有愧得仿若做错了事一般。
再加准备聘礼也需花费精力,他便有半月未曾过来。
“公务是忙。”洪清漪道,“星河这段时日也是忙碌得很。”
此刻的前院。
二房三房的人也来了正厅看聘礼。
见祖父亲自在张罗傅家人吃点心,且与颜芙凝有说有笑,颜如薇不禁与颜代柔嘀咕:“祖父真是偏心,咱们才是自幼养在身边的。”
颜代柔斜着眼瞧颜芙凝,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心里却道,真是没想到,傅家竟能拿来这么多聘礼。
倒是四少夫人开口了:“二妹妹可是祖父嫡孙女。”
此话仿若在帮颜芙凝说话,实则在说祖父偏心得很。
颜如薇听出来了,对自个亲嫂子笑了笑。
她们所言,颜芙凝恍若未闻,见曾可柔缓步过来,连忙去扶:“大嫂走慢些。”
曾可柔道:“听说傅大人来下聘,我就要来看,奈何适才吐了,便来得慢了些。”
“可要紧?”颜芙凝语声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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