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高玮重重点头,“说起师父,我太对不起他了。”
说着,低垂了脑袋。
颜芙凝又道:“今后堂堂正正做人,好好生活,牢记你师父的教诲。”
“我听小姐的。”微顿下,高玮恳求,“师父一家如今在小姐手下做事,小的有个不情之请,想见师父一面,亲口跟他老人家说声对不起。小姐,您能答应吗?”
“可以。”颜芙凝应下了。
高玮激动:“多谢小姐!”
待兄妹俩用罢早膳,一行人乘车去往东三街。
车子在玉器铺外停下。
见到熟悉的马车,杨树含笑迎出来:“小姐与公子来了?”
说罢,瞧见了坐在车头的高玮。
高玮立时跳下车:“师父。”
杨树别开眼,顾自看颜家兄妹下车,又将人往铺子内领,就是不理会高玮。
高玮亦步亦趋地跟过去,到了铺门口垂首立着。
柜台后的杨玉堂与郑氏瞧见了他。
虽说有十六年之久没见,杨玉堂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师弟!”
高玮抬起头来:“师兄。”
杨玉堂绕出柜台:“这些年你去哪了?”
“我到处跑。”
“可有继续做玉器?”
“没有。”
“那你如何生活?”
“我干苦力,能吃饱饭就成。”
杨玉堂将人往铺子里领:“快快进屋。”
高玮悄悄望了眼杨树:“师父。”
杨树“嗯”了一声。
瞧模样应得不情不愿,但好歹是应了。
高玮忙不迭地跨进门坎,扑通跪下了:“徒儿不孝,辜负了师父期望!”
杨树再度别开眼去,喃喃开口:“做人做事,做人正,做事才正。”
“徒儿当年私下接活,是徒儿的不对。”
高玮说着,磕下头去。
呯呯作响。
见他额头通红一片,杨树眼神示意儿子,杨玉堂连忙将人扶起。
“师兄别拉我,我愧对师父。”高玮还欲再磕头。
“爹让我扶你起来。”杨玉堂道。
高玮这才起身,泪流满面:“师父,徒儿知道错了。这些年来我怕有人害我,到处躲藏。如今想来,还是在师父膝下的日子才最快活。”
“好了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杨树叹息。
高玮激动颔首,对着颜芙凝与颜博简作揖:“多谢小姐多谢公子,今日小的能再见师父与师兄,很是高兴!”
颜芙凝浅浅而笑。
颜博简则问:“我有个疑问,你瞧着年岁比你师兄大,怎么你才是师弟?”
高玮解释:“玉堂是师父亲子,自幼学习师父的手艺,而我则是十几岁才跟师父学艺的。”
“都别站着了。”杨树说着,吩咐儿媳去端茶。
众人落座。
大家各自无话时,高玮显得局促。
他环视一周,问:“小阿剑呢?”
他这么一问,杨家人更是沉默。
高玮以为师父他们还在怪他,双手捏在一起,笑得腼腆:“不该叫小阿剑了,如今应该是个大小伙子了,阿剑应该有二十岁了吧?可娶了媳妇?”
这番话听下来,颜家兄妹便知这个小阿剑应该是杨树的孙子,杨玉堂与郑氏的儿子。
郑氏垂泪。
忙不迭地放下茶壶与杯盏,跑去了后院。
杨树这才与颜家兄妹道:“小姐公子,小阿剑是我孙子的小名。”
颜芙凝道:“杨掌柜上回托我们的事,我们很是惭愧,歹人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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