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祈福的吉日。>
叶扶归一大早陪着女儿去往前院,脸上笑容和煦。>
叶昭言精心休养了几日,看起来气色极好。>
“昭儿,你父亲为了你的事情颇为上心,这两天都在四处查探,不分昼夜,险些累坏了身子。”>
叶扶归开口,话里有几分心疼的味道。>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几分心疼也多是为了女儿。>
叶昭言闻言心里好笑,只怕是那酒和杯子丢了,让薛怀澹焦急不已,恨不得掘地三尺。>
他万万也想不到,顺走东西的会是叶昭言自己。>
那顶软轿更是瞌睡送枕头般令她事半功倍。>
“昭言会提醒父亲多加休息。”她乖巧应道。>
早在薛怀澹生疑之前,叶昭言已经将这份“大礼”处置妥当了。>
二人走到前院,只见有人已经候在那里。>
薛怀澹一袭玄衣骑装,腰缠金链佩刀,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琴夫人则换上一身月白色绣着竹林纹路的锦袍,梳着飞仙髻,身披斗篷。>
叶扶归拢了拢女儿的领口,叮嘱她一路小心。>
耳门打开,叶昭言走出去,一袭素白色的纱裙,头戴珠钗,容貌秀丽清雅,犹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叶昭言微微颔首,笑着道:“父亲。琴夫人。”>
她身上自带一股清雅脱俗的韵味,与平常女儿家身上那股庸俗的脂粉香气截然相反。>
这样的她令薛怀澹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那股单纯的气息似乎不是深谙谋略的狡诈之人。>
或许之前的揣测是他多疑了。>
他的脸色缓和了几分,道:“昭言,父亲今日护送你和琴夫人一起去隐寺。”>
“父亲连日操劳,如此劳烦,女儿于心不忍。”叶昭言微微愕然,不知薛怀澹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才走到府门的薛芷烟也听到了薛怀澹的话,脚步顿了顿。>
她知晓琴夫人要带叶昭言祈福,本来就有些不高兴。>
过去几年间,叶昭言与叶将军常年在外,即使回府也甚少出门。>
这类女眷外出的场合大都是她和薛幼菱出席。>
她二人在外惯以叶府小姐自居,受到无数优待,颇有脸面。>
如今叶昭言要出门,这份优待恐怕要不复从前了。>
好在这次祈福的寺庙是一处偏僻的小庙,并不如何出名,就算叶昭言去了也影响不到她。>
只是叶昭言亲自出门,是偶然兴发还是有别的打算,就不得而知了。>
正是想到这一层关系,她才起了个大早来打探情况。>
没想到大老爷竟然还要亲自护送。>
这不禁让她有些怀疑。>
难道是叶昭言在其中捣鬼,要夺回这些年丢掉的荣光?>
这么一想,她心中的嫉妒便如潮涌般涌上来,令她不由地握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有几分生疼,也让她清醒几分。>
苦心经营了几年的叶府小姐名声,如今要被人摘桃子,她如何能沉的住气。>
她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微笑来,柔柔地唤了一句:“舅舅!”>
听到侄女娇滴滴的声音,薛怀澹转头望过去,见是薛芷烟,眉头皱了皱。>
他对于薛家的女儿,从来都是和善的态度,更不用说是如此出挑的薛芷烟。>
在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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