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言耍了个心机,让映儿打起厚厚的帘子,用她的手让张太医把脉。>
她没料到这么快便要问医,还是府外的张太医。>
前世张太医甚少出现,她不确定此人与薛怀澹是否有渊源。>
这两日来,为了能有精神应对眼前的难题,她没再碰过薛怀澹的东西。>
那些吃食被她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
但是每次端药食的映儿却是要尝一口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叶昭言没有拒绝汤水送进来,负责交接的映儿自然也少不了当面查验试吃。>
这些微的剂量不至于让映儿身体有恙,最多午间多打半个时辰瞌睡。>
微服药量的映儿恰好是应付把脉的最佳人选。>
叶扶归本来忧心忡忡,见张太医出来后直言无碍,便松了口气。>
“以后入口的东西,再不可随意。”她不放心道。>
今晚宴会上的情形,让她心生忧虑。>
偏偏叶昭言一副担保此事无碍的模样,让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想。>
思忖了片刻,她转过身对身旁的惜云吩咐道:“你将小姐的贴身婢女带去好好教导一番。”>
叶昭言看着母亲忙碌,既心酸又高兴,由着她张罗。>
待到夜深,叶扶归总算顺着叶昭言的意出了门。>
叶扶归离开,叶昭言开始思量今晚的一切。>
她转头看向那瓶康泰酿,以及一旁整齐的蓝玉杯碟,陷入了沉思。>
恐怕薛怀澹已经不满她的暗暗反抗了。>
从前她这个女儿太乖顺了些,无需他花多少心思便能牢牢把控。>
凭的自然是那一份毫无防备。>
十几年平安无虞,谁能想到亲生父亲会对自己的妻女下手。>
想到这里,叶昭言神色凝重起来。>
迟早都要针锋相对,父女间撕破脸皮是必然的。>
那件事,她要早做准备。>
夜半,叶扶归和带着两个丫鬟进了薛怀澹的书房。>
书房内烛火通明,书案后方,薛怀澹正襟危坐在案几后方,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书,脸上带着一丝冷峻。>
琴夫人提着一盒点心立在案牍前,低声劝到:“澹儿,你就听姑母的话,用些饭吧。”>
见叶扶归前来,薛怀澹抬起头问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扶归,你快劝劝澹儿,他为了昭言的事情茶不思饭不想。”琴夫人忙道。>
“我正是为今天的事情前来。”>
叶扶归脸上的神色戚戚,颇有些委屈。>
她身后的丫鬟身着蓝底的碎花布衣,打扮平常,并非是惯常出现的几个大丫鬟。>
两个丫鬟神色俱是沉重,似乎憋着什么话要说。>
薛怀澹直言道:“可是查验过昭言今日的汤水了?”>
“回老爷,已经检查过了。”一个丫鬟恭敬答道。>
“可有什么不妥吗?“>
“回老爷,没有什么不妥。”丫鬟答道,“只不过......”>
薛怀澹闻言面色深沉了起来,眼中酝酿着一抹更深的黑色。>
“只不过什么?”琴夫人蹙眉追问道,似乎生怕那个丫鬟说漏了嘴一般。>
“只不过......”那个丫鬟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见状,叶扶归心中有些着急,怨这厨房的丫头这么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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