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称得上锐利,但很快温缓下来,最后变成了苦笑:“我很想跟你这么说。但事实上我做不到。可能只有姜望重玄遵那样的人,才有资格那么说。而我——”>
他看着前方的路:“我会认错。”>
“认什么错呢?”鲍玄镜问:“你也不知你犯了什么错。”>
郑商鸣略有些怅惘:“错而不自知的错。没有足够的能力,却不够合群的错。”>
两人并马,终于走出了临淄城的阴影。但天色昏昏,似也不剩多少游玩的时间。>
“哈哈哈哈哈。”鲍玄镜终于笑了起来:“你说得对!!!”>
先射箭,再画靶。>
世上最容易的事情,莫过于先认定一个人有错,再去找他的错!>
降生现世以来,他或许犯过一些错,但绝对没有致命的错误发生。他或许有过一些囿于知见障的疏忽,但都建立了足够多的安全防护,不至于因疏而死。>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像郑商鸣在朔方伯府里所说的那样——>
不是你的问题。>
彼时他就已经惊觉,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对他张开,某种恐怖的力量推动了天意,想要将他绞杀。或者至少是要将他逼到某个早已准备好的陷阱里,他的一切反应,或都在加速坠跌深渊。>
他并不害怕对手,不管那只推动天意的手归属于谁。他也是屹立在诸天顶端的强者,有足够多的斗争经验。与人斗,是其乐无穷。>
真正令他惊惧的,是天道对他的恶意真实存在!>
因为这意味着他在过往针对天道的所有对弈,全部宣告失败。那么这具现世道胎,就成为毫无意义的存在。>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旅途,回到他的幽冥世界里去,回收他的积累,想办法重证幽冥神只,试着重新成为那个未能完全超脱的超脱者。>
那就是他的尽头了!>
也是他最好的结果。>
此时做多则错多,他停下了所有有意无意的布局,中止一切身外的动作,而专注于道胎本身。便以这具身体,对郑商鸣发出郊游的邀请。>
唯有在临淄城外,避开齐天子有可能的注视,以郑商鸣这等权重而实力普通的北衙都尉为遮掩,他才敢稍微放肆的做一些事情——>
此时才警觉,他那会儿在城中看到白骨圣女就想直接动手,是多么昏昧的事情。确实是在人瓮中!>
在郑商鸣的掩护下,走出临淄城,是更近幽冥的一步。但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他也不甘愿。>
和郑商鸣同行,听郑商鸣讲他的童年,在这个过程里,他只专注地做一件事情——>
改造他所骑乘的这匹妖马。>
在郑商鸣不知觉的情况下,他所骑乘的妖马,腹中内脏已被掏空,腔壁涂满道纹,精血聚为一朵血莲绽开,完全替代了马的心脏。>
而骑在马上的名为“鲍玄镜”的道胎,也只剩下一个空壳!>
真正的鲍玄镜,精魄血魂尽聚于一点,正坐在那朵血莲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鲍玄镜现在就是这匹妖马。>
他破除了千难万阻,才变成真正的人。却又剥离人身,自堕为妖马。>
这当然不是一种自暴自弃,而是他这样一位曾经走上幽冥超脱的存在,向这一切发起反击的开始。>
就如郑商鸣所说——这个世界犯错了……强者纠正它!弱者认错!>
总之都是要活下去,再说其它。>
就在化身妖马的那一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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