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庭无视了其他官员对自己投来的目光,想了想,起身拱了拱手,“殿下,臣认为可在京城召集募捐,说来冒犯,臣之前就听闻京城处处是金,只需达官贵人们手里松松缝,只是一点就够底层百姓一年的生存,想必若是这些达官贵人听闻了各地旱灾,必定会大发善心,参与募捐。”
程庭说完,就感受到了书房内其他官员如火如铸的目光。
在座哪个不是达官,哪个不是贵人?
就是在上首的太子也是贵人中的贵人啊。
程庭这话属实是有点太冒犯了。
若不是顾忌太子在场,他们真是要狠狠的瞪一眼程庭。
怎么的?捐了又要你说只是一点银钱,显得大家都该的,谁家钱不是钱啊?而且不捐就不是善人了?你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大脸来踩我们?甚至不止踩了我们,连太子也敢踩!
邵敛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手指轻轻敲打在椅把上的装饰,看着程庭问:“那按照程大人所言,达官贵人们该露出多少?”
程庭垂着眸,“百姓需要多少,就露多少。”
坐在邵敛右手处的一位姓王的大人冷笑,“呵!程大人说得倒是轻巧!到底还是刚刚进入朝廷的毛头小子,只考虑表面问题,若真是只有银两就能解决,那为何陛下拨下去的赈灾款迟迟不见成效?”
“若不是程大人觉得我们这些做官的能拿出来的银两比陛下的国库还多?”
“黄口小儿,满嘴仁善,不知深浅!”
其余大人在这位王大人出声后也对程庭开始了几句挤兑和说教。
邵敛听了几句就抬起手制止住了。
毫无用处的争论只会让他无聊。
程庭低着头的脸上蹙着眉,他只是和以前一样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可这些官员却一个个如被针扎到了一般对着他就开始了攻击。
赈灾最需要的不就是银两吗?他说的有错吗?
在又聊了几个时辰也没有能聊出什么所以然来后,邵敛就挥退了众人,只是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坐了一会,没一会,程庭就又走了进来。
“臣,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叫臣回来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有些郁闷的程庭本来是已经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了,他被几个官员那么挤兑一番后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围猎了,可却在转了几个弯被人重新带着回来。
邵敛看着他直挺挺的腰杆,眼底的兴趣较之刚开始少了很多,“程庭,你的办法是好的,只是针对的方向错了,直率固然是好事,可在官员交涉之间可不是见得是好的。”
程庭抬起眸,对上了那双黝黑深沉的眸,又低下头,“臣只是说出了臣想说的。”
他自己也是官,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一点私心也没有,他是真的觉得大家都那么有钱,百姓受苦之际,难道大家不该帮助他们吗?如果不帮助百姓,他们还做什么父母官?
邵敛却没心情去矫正他的性子,刚入朝廷的官员差不多都是这样。
都是腰板刚硬,自认直臣,直言不讳,到处得罪人,却还以此为荣,树敌颇多,可只要过个一年半载的,经历多些,磨磨心性就圆滑了。
他没再点拨程庭,而是道:“银两能出,但不能出在他们身上。”
这些官员就算不是跟着他的,本身身上也都没有什么错误,每一个都是忠心为朝廷效力多年的近臣,平白无故的让他们出几十万甚至几百万赈灾的银两,不是赚名声,是在毁他们的根基。
特殊时期,出了这些事,谁敢保证民间不会有什么愚蠢的文儒书生会乱说乱写呢?
“那……出在谁身上?”程庭不解的询问。
这倒是让邵敛有些不理解程庭的思路了,你既然说出了让官员出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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