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良久后喃喃,“不可能……她应该挺恨我的了。”然后抬眼看杭司,“你见过她?”眼神又陡然变警觉,“你们?”
杭司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既然你会盯着乐团的动静,那势必知道在西安发生的事,怎么就独独芸芸出事了你不敢打听不敢问?姜愈,真要是关心一个人不是忍痛离开而是携手面对,你让芸芸误会你,恨上你,你以为就是为她好?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自我感动罢了。”
关于姜愈和芸芸的事杭司其实也在铤而走险,因为知道他俩有关系就在计程车上,前后都没给她消化和反应的时间。刚刚陆南深将“芸芸”的话题引出来后,她的脑子就在飞速运转,其实还是她那个一直没想通的问题:既然恋恋不舍为什么还要强装渣男分手?
不可能存在门第之见,虽说芸芸家挺有钱,但芸芸的父母都没见过姜愈,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有姜愈这号人,更重要的是芸芸爸妈也没强迫着芸芸相亲搞门当户对那一套,所以姜愈这般操作迷惑得很。
可听了陆南深提到一年前他就有心加入乐团又遭受滋扰后她就明白了,而且她相信陆南深也是试探的口吻,不想真诈出了他跟芸芸真实分手的原因。既然芸芸是他的软肋,那她就把他的软肋亮出来。
姜愈被杭司的几句话怼得一句话没有了,眼里所有的愤怒、不甘和警觉统统消失不见,换之无力和颓废。好半天才开口问杭司,“她怎么样了?”
杭司的手指搭在咖啡杯上,不紧不慢地转着,就如同她的口吻,“托你的福,遇上了我们,没死成。”
“死?”姜愈浑身一颤,愕然抬眼看她,一时间竟结巴了,“怎么回事?”
依照杭司之前打算的,分手就干脆两清,别管什么原因。她平生最讨厌什么?就是这种明明能在一起非打着为对方好生死活拽演悲情戏码的桥段,何苦呢?感动谁呢?就这觉悟都上不了感动中国。.lnㄚ.nt
有什么事摊开来说,能面对就携手合作共同抗敌,觉得有顾虑那就一拍两散,弄得彼此心里也没遗憾。当今社会谁有那么多的情感可以内耗?人生苦短,清清楚楚地活着最重要。
所以在她眼里,姜愈的这段感情处理得太黏糊,伤人又伤己的,她看着闹心。
但既然都把芸芸溜出来了,那也就没必要遮着藏着,杭司把芸芸的事一五一十同姜愈讲了,尤其是芸芸大半夜站在窗台上的场面,被杭司添油加醋的一形容就更瘆人,起码方笙在旁就听得心里直哆嗦。她也是服了杭司的胆大妄为,那一幕谁敢谁不想拔腿就跑啊?跟撞邪了似的。
姜愈红了眼眶,很快撇过脸压情绪。
这么个简单行为就能看出来他对芸芸的感情是真的,杭司心里也不算堵得慌了。
接着,陆南深一句话点名了要害,“所以姜愈,你觉得芸芸的情况是意外?”
此话一出姜愈愣住,直视着陆南深,眼里明显警觉了。
“那么多奇石,怎么就偏偏芸芸家的奇石有问题?我不相信这是巧合。”陆南深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然后问他,“你信吗?”
陈叶洲当时也介入此事,等他们离开西安后陈叶洲给了陆南深一份奇石成分化验报告,陆南深问他是什么意思,陈叶洲说,“意思就是说芸芸家的奇石成分跟别墅里其他户的都不同,不是天然形成的奇石,被人调过包。”
奇石被人暗中调换,对方还熟知芸芸家植被的情况,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能有谁放了这么长的线?之前陆南深以为这只是个意外,看见奇石报告后他也一度怀疑过,等见到姜愈就彻底明白了。
“乐团的确需要有才能的人,但全世界有才能的不止你一个。”陆南深说,“相反,是你需要我们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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