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濠开大了。
来了个户外小型演奏会。
就设在宿舍楼的楼下,那株已经上了年头的银杏树从上到下被彩灯缠得瓷实,夜色将至之时开关一打满眼的bulingbuling的。
就那么一株老古树,逢了春。
等杭司往宿舍楼这边回的时候打远就瞧见“光芒万丈”的银杏树,不知情的还以为那株树因为活得年头长要成精了呢。
单单只瞧着被打扮成玲珑塔的银杏树杭司都不想往前走了,好好的古树都被迫成了现眼包,可想而知她要面临什么场面。
方笙感叹,“这也太拼了,能把古树缠成这样,都恨不得武装到每根树杈啊,他们音乐学院的学生是真不知道咱们学校这棵树是重点保护文物吗?”
“灯好缠,拆的时候有他们哭了。”
冷不丁的,一道男人的嗓音从她俩的头顶落下来。
俩人转头一瞧,是年柏宵。
穿的一身清爽,原麻色长袖上衣,白色大短裤,双手插兜悠哉逍遥得很。
就是,一点都不嫌冷。
俩姑娘都被吓一跳,这人是从哪钻出来的?
“听说有演出,来凑热闹。”年柏宵笑道。
杭司一脸无语。
接下来年柏宵的一番话更让杭司无语。“我拍下来给陆南深发过去,让他也乐乐。”
方笙诧异地看着他,于是就从他沾笑的眉眼里看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来呢。
大提琴、键盘、长笛加上白濠的小提琴组成了一个小型的乐团,以银杏树下为舞台,开启了演奏模式。
白濠的小提琴作为主角闪亮登场,站在临时搭建的圆形高台上,潇洒地拉着小提琴,其他乐器作为辅助坐在那,配合着白濠的表演。
方笙拉着杭司从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里挤进去,瞧着斜前方正在肆意挥舞小提琴的白濠,惊诧地说,“他都不确认一下你在不在宿舍吗?”
还是只想弄个人尽皆知?
也别怪方笙发出灵魂的质疑,就见白濠是抬着脸面朝着杭司所在的房间方向,整個人都散发着自我陶醉的出众气质。しgㄚu.Π
可杭司觉得让人惊骇的不是白濠这举动,而是他一身雪白雪白的西装。其实这套衣服如果在舞台上倒是相得益彰,可在线下,尤其是此情此景他配上这么一套衣服总觉得瘆人。
杭司知道这么不礼貌,但就是忍不住把这样的白濠跟阴间使者联系在一起。
演奏的应该是他们自创曲目,悠扬的同时又有着那么一点小幽怨,演绎出来后就总有种爱情的酸楚味道。
年柏宵在旁乐了,“行啊这哥儿们,能想出这招是个人才。”又低头看她俩,“你们女孩子是喜欢这样吗?”
杭司一个头两个大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方笙替杭司回答了这个问题,“肯定不喜欢呀,这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借着外界的力量来强迫对方嘛,丢不丢人啊。”
年柏宵笑,“是挺大张旗鼓的。”
方笙瞅着年柏宵的那张俊脸,忍不住套话,“柏宵学长之前有表白过吗?”
年柏宵想都没想,“没表白过。”
方笙啊了一声,“那柏宵学长有喜欢的女生吗?”
年柏宵的注意力始终在不远处的白濠身上,觉得这厮虽然行为举止有点缺心眼,但该说不说的小提琴拉得是真挺好。
“没有。”他随口了一句。
方笙听了这个回答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曾经没有是高兴,现在也没有的话说明对她没意思啊。
杭司决定逃之夭夭了。
本想着趁着人多能无声无息地混进宿舍里,任白濠如何深情献曲她都可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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