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君首先盯上了自己的老上级徐增恩在上海布置的潜伏特工。
他找来丁默村一番合计,将目光锁定在中统上海区副区长苏成德身上。
此人以前做过金陵总部行动股股长,和李士君、丁默村是老熟人,相互知根知底。
果然,有唐慧民这个还在中统上海区做情报员的内应协助,李士君、丁默村很快就找到了苏成德。
一通威逼利诱,苏成德很快落水。
有了苏成德这只“领头羊”做榜样,很快中统上海潜伏区除区长徐兆麟潜逃外,其余40多人全部被捕。
有人遭受不住酷刑立马叛变,有人坚定不屈,但随着副区长苏成德现身说法,所有人全部落水做了汉奸。
就这样,徐增恩苦心经营的潜伏特工全部给李士君新成立的特工总部做了嫁衣。
中统既下,李士君又转头盯上了军统上海区。
王天林是第一位被请进76号的军统高官。
此刻,听丁默村这么说,王天林心底嗤之以鼻,却一言不发。
丁默村无奈,转头介绍说:
“这位是我们特工总部的副主任李士君,鹏远兄。”
“天林兄,小弟鹏远,久闻您雍容华贵,闻名不如见面”
王天林望着他,面无表情说:
“怕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说吧,如今我沦为阶下囚,任杀任剐,悉听尊便。”
“话不能这么说。”
丁默村接口感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我兄弟,一个在常某人手下,一个在戴春风手下,都给军统任劳任怨卖命。
可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也没有混出个什么名堂。
为个人前途计,你我兄弟何不携手,在日本人手下做事,没准能创出一番新局面。”
“王兄应该清楚,自中日交战以来,果党一败再败,再打下去,说不定连常某人都会成为俘虏。
到那个时候,按照我们中国人先入山门为大的传统,以委员长昔日之尊,说不定也要称呼我们一声大师兄嘞。”
丁默村不愧是做过中学校长的,侃侃而谈,将做汉奸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王天林听了,只是哼了一声没说话。
李士君见他缄默不语,心里暗恼丁默村不讲策略,一上来就诱降,王天林这样老资格的军统特工岂是说降就投的?
若他真降了,自己反而不敢用。
这样的人非要放长线钓大鱼不可。
心里有了主意,李士君迅速抢过话头,说:
“天林兄,误会了,兄弟对你的遭遇很同情,但将你请到这儿来,只是想认识下,做个朋友,丝毫没有为难之意。”
说着他让人送上茶水、水果、佳肴,一边盛情款待,一边恭维询问王天林早些年在华北的壮举,扯关系套近乎,丝毫不提投降一说。
完了,李士君说:
“天林兄,你我虽一见如故,但强扭的瓜不甜,我还是那句话,是去是留,悉听尊便,兄弟我绝不为难。”
王天林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几眼,然后转身离开,果然如李士君所言一样,没有任何人阻止。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士君诡异一笑,叫来两名便衣:
“立刻将消息散播出去。”
他心底冷笑,既然进了特工总部的门,迟早都得是特工总部的人。
只要放出消息,让舆论沸腾,王天林必然受到军统和戴春风的猜忌,到时候他会主动上钩。
花灯初上,夜幕下的上海滩更显它是一座名副其实的不夜城,东方夜巴黎。
法租界华丽酒店的天台上,红酒、鲜花,衣冠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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