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已经猜到这顿饭是鸿门宴,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在看到康维斯的时候,她还是慌了。
她不知道沈希衍请康维斯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康维斯一定是冲着她来的。
她从康维斯身上,移开视线,看向被绑在椅子上、口角又被封住的慕寒洲。
在触及到男人那双充血的眼睛时,南浅也情不自禁,跟着深深蹙起眉。
沈希衍来势汹汹,便连运筹帷幄的慕寒洲,也没料到对方敢直接绑他,故而才会涉入险地。
然而南浅来这,不是为了救慕寒洲,只是为了赎罪,所以在原地犹豫两秒后,还是走到餐桌前。
她想,只要沈希衍能够出气,无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承受。
南浅乖乖站在对面的样子,落在男人眼里,便是在装柔弱,冷漠薄唇,不禁勾起一抹冷嗤。
“慕总,你妻子对你,还真是情深似海。”
听到慕寒洲在他手里,立马跑过来救人,也不知道是爱到什么地步,竟然会毫不犹豫来送死。
他的误解,南浅也早已料到,没有对此,多做解释,只是立在原地,垂着头,等候发落。
可她的沉默不语,在沈希衍看来,无非是想以这种方式,来博取他的同情,好让他放过慕寒洲。
但可惜,现在的他,完全不吃这一套,反倒侧过眼眸,看向康维斯。
“你当年不是对她有意思吗?”
沈希衍说着,又移开冷沉目光,望向站在阴影里、瞧不清神色的女人。
“现在人来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从前,慕寒洲打个电话,都要吃醋好久的男人,现在却为了报复,要把她送给康维斯。
南浅心里,跟被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楚,穿透心脏,钻进骨子里,连带着肌肤都发疼。
她缓缓抬起泪眼涔涔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男人,一点一点暗下眸光。
而被绑住的慕寒洲,则是跟疯了一样,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束缚,来保护南浅。
然而手铐、绳索、胶带加持,压根就动弹不得,只能坐在椅子上,咬牙呜咽。
看到慕寒洲痛苦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沈希衍积压在心底的阴霾,消散开来些许。
他跟玩儿似的,抬起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放到慕寒洲头顶上面,抚了抚人家的黑发。
“别急,待会康维斯玩你老婆的时候,我会让你在场亲眼看着的。”
这样残忍的话语,从头顶灌下来,慕寒洲瞬间气到双目赤红,连带着眼里的滔天恨意,也跟着倾泻而出。
沈希衍。
别让我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否则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你!
然而沈希衍压根不把他眼底那点仇恨放在心上,抚在头上的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仰。
把慕寒洲的后脑勺,狠狠磕在椅子背上后,男人这才冷沉着眉眼,松开手。
从南浅视线,能明显看到,慕寒洲的后脑勺,有鲜血溢出,应该是磕破了皮。
还有那只被铐在扶手上的手腕,也在往外面冒血。
不是很多,但这个血量,足够给阿景输一次血了。
想到阿景,南浅松开紧握成拳的手,缓缓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我陪康维斯玩,你会消气吗?”
他把康维斯带来,那就说明,他早已做好让康维斯上她的打算,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她都逃不掉了。
既是逃不掉,那就迎合他,让他消消气,反正慕寒洲不能死在这里,她也没什么贞洁可守。
毕竟,像她这样的人,就该活在地狱里,既然沈希衍想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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