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惠芳见张俊生气,顿时涨红了脸,嗫嚅的说道:“市长,我、我当然想当局长了,可是我怕做不好信访局的工作。要是能让我去别的单位当局长就好了。”
张俊沉着脸说道:“你还想讨价还价?工作是由组织上安排的,由得你来挑三拣四?”
邹惠芳自知理亏,说道:“市长,可是信访工作真的很难。那些搞上访的人,一个个都麻烦得很哪!”
张俊用力一摆手,说道:“哪项工作没有难度?你才三十多岁,就想过那种喝茶看报的退休生活?正因为信访工作十分重要,所以才把你提到这个重要的岗位上。希望你发挥聪明才智,把我市的信访工作做起来。现在,请你回答我,你还要换岗位吗?”
邹惠芳抿紧嘴唇,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市长,我会努力做好信访局的工作。”
张俊点头道:“好!还有其他疑问吗?没有的话,就回去工作吧!对了,刘明同志会接替你在科技局的工作,你和他做一下交接,有空教教他。”
邹惠芳答应一声,告辞离开。
桌面上的电话响起来,张俊接听。
李向东沉浑的声音传来:“张俊同志,你现在有空吗?我下去找你商量件事。”
张俊笑道:“书记,我上去找你吧!”
李向东说了一声好,挂断电话。
张俊微微沉吟,收拾好东西,来到九楼的五号办公室。
李向东正在批阅文件,看到他进来,便放下笔,起身和张俊握手。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李向东笑吟吟的道:“张俊同志,杨书记又打来电话,问我们的钱准备得怎么样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市里,的确一下子拿不出两个亿来,是不是先给他五千万?”
张俊默然片刻,说道:“书记,你有没有问过,杨书记为什么忽然之间要这么多的钱用?”
李向东愕然说道:“他不是说过了,市里需要周转资金吗?怎么了?你还有其他怀疑不成?”
张俊轻咳一声,说道:“书记,有些话,我不便明说,但据我所知,杨书记不只找我们临溪市借钱,还在找其他市县借钱!你难道就不怀疑他的真实用途吗?”
他不能把话挑明了来说,只能隐晦的提醒李向东。
李向东摇头说道:“不可能!杨书记为人公正清廉,不可能是那种人。”
张俊沉着脸说道:“王安石在《知人》一文中写道:贪人廉,淫人洁,佞人直,非终然也,规有济焉尔。意思就是说,贪婪之人,往往示人以清廉;淫荡之人,常常示人以纯洁;奸佞之人,每每示人以正直。他们并非永远都是这样子,伪装成这样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罢了。”
李向东吃惊的瞪大双眼,道:“杨书记不可能是那种人贪佞之人。他下班时间,从来不使作公务用车,骑的还是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我亲眼看到过。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呢!还有,省城前财政局长乱开发票报销,都被他批评举报了。他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刚正不阿、廉洁奉公的领导形象。”
张俊心想,李向东是杨金恒一手提拔起来的,又被杨金恒的外在表现所迷惑,短时间内,肯定难以接受杨金恒形象崩塌的事实。
可是张俊又不能说得太直白,更不能把证据展示给他看,只能旁敲侧击,让李向东自行醒悟,于是说道:
“书记,你看过《镜花缘》这本清代的小说吗?”
李向东沉吟道:“镜花缘?闻名已久,却一直没看。怎么了?”
张俊递了一支烟给他,说道:“书里有这么一个故事。在大唐武周时期,唐敖带着女儿,随林之洋、多九公出海遨游,途经两面国。这里的人个个头戴浩然巾,都把脑后遮住,有权有钱之人与之聊天,则和颜悦色、满面谦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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