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沉眸想了一会儿。
“如果是你,你什么都不会做,是吗?”
“确实,”林骄望着前方,“我一向不鼓励大家把精力花在那些注定没有回响的地方……你在行事之前,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吗?”
赫斯塔没有回答,即便林骄没有宣之于口,但她还是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在这件事上,你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今年纳新的标志是谁设计的,是你?”赫斯塔问。
“怎么了?”
“想来认识一下那个用书撑开铁栅栏的人。”赫斯塔轻声道,“但看起来,你又不像是一个会把时间投入到文学类社团里的人……你是吗?”
“我不是,”林骄笑了起来,“但诗社也不全是文学社团。”
……
这一晚,赫斯塔过得比预想中尽兴。
诗社的第一晚大家不谈文学,只讲生活。第一轮自我介绍时,林骄说每个人发言的最后一分钟需要掐表说说自己的优点,在六十秒时间内,尽可能多地罗列出自身闪耀而鲜明的特质,排名前三的同学将分别得到诗社为新人准备的小礼物。
“……大家对此有什么问题吗?”林骄觉察到赫斯塔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些困惑的表情,“简?”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不太确定这种环节放在自我介绍里有什么用。”
“可以让别人更加了解你的长处,”成晓淑说道,“而且也是一个促使你从积极一面自我审视的契机。”
“好吧,”赫斯塔的目光中仍然带着疑问,“我试试。”
在五分钟的准备时间过后,众人的自我介绍正式开始。起初的几人都颇为拘谨,尤其是在掐表自陈的环节。往往在蹦出了几个宽泛的积极词汇后,发言人便露出羞惭的微笑,或是开始详细说明为什么她们认为自己确实拥有这样的品质。
每当这时,林骄便会出声打断,“你只需要继续说下去,说下去就够了,不需要任何额外的解释或者证明。”
然而对大部分人来说,这样当众自陈优点仍是一件相当陌生的事,即便事前打过了草稿,在剔除了论证故事的前提下,那些简短的提纲也实在难以撑过一分钟的时长。
直到轮到赫斯塔。她正襟危坐,先是以南十四区语说了自己的名字和来处,表情认真严肃。一旁成晓淑已经感觉到了某种压力——她看见赫斯塔的左手扣在膝盖上,指尖微微用力,仿佛一个起跑前的运动员等待发令枪响。
当林骄照例开始掐表,赫斯塔开始以通用语报菜名似的开始自夸——勇敢、可靠、有急智、善于配合、有韧性、能够快速适应不同自然环境、擅长独处、愿意向后辈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她一路往下说,几乎没什么停顿。当时间只剩下最后十几秒,赫斯塔的语速甚至还加快了一倍。
“……时间到。”林骄放下手,她看向成晓淑,“她刚说了多少个?”
成晓淑一怔,“……数到后面忘了。”
“应该有五十多个。”人群中有人举起了手,“……保守估计。”
围坐者后知后觉地开始为赫斯塔鼓掌——到目前为止,好像只有赫斯塔一个人把这个游戏的“竞技性”当了真,但无论如何,一下能想起这么多优点也实在很难得,更何况刚才她自述时的语气又是那样自然,没有半点因谦虚所致的局促或不安,这一点尤其令人印象深刻。
赫斯塔明显感觉到与座之人的变化,她原本也不相信这个环节能让众人相互增进理解,只是此刻大家的态度更令她不知如何反应。
“太了不起了,”坐在赫斯塔左手边的女孩子感叹,“你怎么能一下想到这么多?”
赫斯塔正思忖着如何回答,另一人又道,“应该再加一条,毕竟擅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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