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周过得怎么样?」赫斯塔很快敲下这行字发了过去。
「这周还没过完呢,哈哈。」
又过了一会儿,尤加利再度发来消息:
「我今天在就业中心重新提交了简历,现在主要就等消息吧……你呢,都顺利吗?」
赫斯塔盯着屏幕,坐到了桌前,她认真思忖着接下来的回复内容,反复删改着自己的用词。
「我也在等消息,不管是督导组还是校长信箱,两边的人现在都还没有来找过我……对了,我这几天试过月经杯了。」
「感觉怎么样,能习惯吗?」
「不太能,非常痛。第一次放的时候试了有五六次才成功,我换了好几个叠法,但都很艰难,也感受不到那个在体内展开的瞬间……放进去已经够折磨了,没想到取出的时候更痛,整个五脏六腑好像都要跟着一起拽出来。」
「啊……那是‘真空痛’,你拉月经杯出来的时候不能硬拽,你的身体得跟着一起用一个巧力,这样就可以把它慢慢推出来,我到这个月才找到了一点窍门,前两个月也是很狼狈……如果真的很难,要不就算啦!」
「我等下个月再试一试,」赫斯塔很快回道,「不过放好以后,这个杯子确实没什么感觉,就像棉条一样舒适。」
尤加利回复了一个笑脸。
赫斯塔喉咙微动,思索着接下来还能和尤加利聊点什么,但等她想到下一个话题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赫斯塔看着屏幕上的笑脸,慢慢趴在了桌上。
……这个聊天已经冷掉了。
她翻开笔记本,把刚刚想到的话题记了下来——也许可以留到明天用。
临近十二点,赫斯塔听见客厅有声响传来,她打开卧室门朝外望去,见徐如饴正在玄关处穿雨衣,一个颜色鲜艳的便当盒放在鞋柜旁边的木架上。
四目相对,徐如饴先笑起来,“还没睡呀?”
“要睡了,”赫斯塔答道,“这么晚了,您还要去哪儿?”
“苗苗病了,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去医院看看。”徐如饴温声道,“没事的啊,你赶紧休息,明天早上还有课吧?”
“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叫了车。”徐如饴抓起旁边的便当盒,看向窗外的夜雨,“……阳阳现在还一个人在医院,我得赶紧过去。”
……
夜幕下的另一头,尤加利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住在她楼下的一位老人家委托她翻译一份文件,老人来自北十四区,既不懂通用语也不会南十四区语,到橘镇纯粹是为了来帮女儿带孩子。
所有文件最后都需要公证,不过橘镇公证处提供的翻译服务非常昂贵,一份文件不论材料多寡,一律两百罗比。为此老人家找到了一个挂牌律师,那律师并不提供翻译服务,但老人家可以把自己翻译的东西交过去给他敲章——他只收四十罗比。
最后,老人给了尤加利十二罗比,尤加利忙活一晚上,在十二点前下楼给老人家送了材料。
来开门的是个略显憔悴的中年人,看相貌应该是老人的女儿,也不知为何,她一见尤加利的红发便心生警惕。等听尤加利说明来意,她近乎粗暴地抢走了尤加利手中的档案袋,一言不发地从口袋里找出十二罗比的零钱拍到尤加利手中,最后“砰——”地一声砸上了门。
尤加利那声“谢谢”还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就听见门后传来了女人尖利的呵斥声,紧接着是老人家沉闷的低声辩解。
尤加利攥着钱站在门口,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被侮辱了。这感觉就像是被人无声地抽打了一个耳光,人家已经撤身走开,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
她忍耐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重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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