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效率。
千禧年之前的最后一天,一架来自伏尔加-第聂伯公司的伊尔76运输机,就带着一个法方技术团队,以及协议中写明的其他需求,从巴黎启程,经过圣彼得堡和伊尔库茨克两次经停,抵达了盛京。
在之前那次毁人心态的谈判过后,斯奈克玛基本已经进入破罐子破摔的状态。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他们打包送来的不光是一台尚处在原型机状态的88-2发动机,甚至还有不少之前研发过程中保留下来的技术资料和开发档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要来对口支援华夏的航发产业建设。
就连临时赶到盛京带队接机的常浩南,看见从机舱里面一件接一件运出来的货物时,都有点绷不住了。
“所以……”
只有见招拆招。
也是在这一天。
没想到常浩南摆了摆手:
但常年在海上混饭吃的朱玉周却明白,实际情况并没有这么简单——
刘永全听到这也没憋住……
“什么高兴的事情?”
“算了……”
深冬腊月,刘永全戴着一顶狗皮帽子,说话时从嘴边腾起长长的白雾:
“前些天谈判的时候,我真的跟他们说过,我知道他们很急,但是先别急,明年年中之前能把样机和相关资料送过来就行。”
“没什么,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没事,这也怪我。”
过了几分钟之后,后者总算重新绷紧了表情:
“那常总,您看我是继续跟进涡扇10那边的工作,还是现在就开始抓88的事情?”
“常总,你相信我。”
至于具体怎么谈……
并且考虑到对面给的确实不少,这个改进还可以做得稍微深度一些。
否则一个涡轮前温度对标四代航发的型号,推力才7.5吨实在是太难绷了。
坏消息是,他们也没明确同意。
毕竟对方带着诚意过来,他也不可能给人家晾着。
这个时候,常浩南突然没憋住,低头笑了出来。
“……”
但他坚持等到瓦良格号离港之后再走,所以才一直留到了今天。
看着目瞪口呆的刘永全,常浩南遂解释道:
“噗……”
巴比奇扶着马卡洛夫,沿着沾满锈迹的铁质环形楼梯上慢慢走下瞭望塔:
“至少在那边,你应该能看到这艘船完工的那天。”
这后面写显然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这也是律创集团选择让船队尽快启航的主要原因。
常浩南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实际上,只要把电化学标记换成传统的可清洗荧光剂就行了。”
“然后工厂经理就质疑说为什么敲一下就要收这么多钱,对方回答说敲一下收一美元,但知道在哪敲要收9999美元。”
常浩南总算收敛了笑容:
“我觉得这次可以让逸林写个反转版本的,更换标记方式收法国人一欧元,但知道为什么要更换标记要收9999万9999欧元……”
但现在这么一来明显打乱了节奏。
与此同时,岸边。
尼古拉耶夫造船厂。
黑海造船厂的上一任厂长。
实际上,按照国际上通行的航行规则来说,由于此时的瓦良格号明显不能算作是一艘“军舰”,因此进出黑海不应该受到限制。
他眨了眨略显浑浊的双眼,目光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10年前,三艘航空母舰在这里同时建造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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