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佑他们丢车保帅之后,滚在草地上,不顾自己的狼狈样子,兴奋地朝着何巷喊道:“老大,我们成功逃离了石头。用刀子砍的时候,像是打了麻药似的,一点也不疼。”
“切的时候,可次可次地就像我姥姥切冻豆腐,哈哈......”y一个人补充道。
“没有了半截腿的我,还是最靓的那一个!”年佑边说边做了一个最帅的表情。
帅帅的又故作开心的年佑,映在何巷的眼里,就像氤氲了一层水汽。
是下起了一场太阳雨吗?何巷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是想憋住眼泪不流出来......
我们就要星离雨散了吗?何巷看着眼前这个惨景,让她不免想到在一起的他们就要散开了。
和她一起玩到大的小妮子,此刻只露出了一个头在石头上,像从石头缝里要蹦出的孩子,才出了一个头,她懊悔地说:“早知道不疼,早知道不流血,早知道能切离石头,我也这样干了。”
哎呀呀——何巷气得直跺脚:“人生难买早知道,让你剁腿你就是怕疼,没胆量!”
小妮子趁着头还没有石化掉,哭哭啼啼地说着人生遗言:“小巷子,回去之后,告诉我爸妈,就说我是被保送国外留学去了,别说我变成了石头。再替我表白一下全级第一名学霸李同学,告诉他小妮子喜欢他,关于他的爱好,还有他喜欢的一些诗歌,我专门抄录了一个小绿本,就在我的小皮箱里,你得空了送给他。呜呜......小巷子,永别了,能和你一起长大,我短短的一生足够了!”
何巷俯下身抱着这块长人头的石头,安慰着她:“别着急,别说气馁的话!容我想想怎么救你们......”
小妮子的临终遗言多多少少感染着其他人,虽然还有一个捎带表白的遗愿,他们感到好笑,都无心笑了。
谁知道,不就是坐在石头上说说话吗?怎么变成了眼前的惨景呢?
残疾的残疾,石化的石化,就剩一个何巷,对这个安慰安慰,对那个安抚安抚,抽空还要想想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局。
何巷安慰了一会儿快要石化的他们,又嘱咐从石头上成功割离出来的他们,快挪挪地方,不要在一个地方待的太久了。
她心里在怕些什么?和一根草、一朵花待得久了,又会草根化,还是野花化,亦或是变成鸟鱼虫兽......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又时时让人提心吊胆!
余霏看着自己突然长长的指甲盖,又抬头看着纹丝不动的太阳,纳闷地说:“何巷,你觉得我们在密林里这会儿有多长时间了?”
杵在他身边,身残志气偏长的燕歌也瞧瞧自己的守,随口说道:“也就是几个小时,小半天的时间吧!”
余霏不以为然,问何巷:“何巷,你的感觉呢?”
何巷有心激发余霏的潜力,反问他:“这问题是你问出来的,你必然是有所发现,说说看吧!”
余霏反复翻看着自己的手指,纳罕地说:“真是奇怪了,自从进了这洞,我的指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起来。你们看看,我的手指甲现在足足有三厘米长了,就是醉心跳舞的舞者专门留这么长的指甲也难啊!我一个大男人留这个干嘛?留着看时间吗?我想了又想,终于明白了指甲的长度记录了时间。按照指甲的长势,可以推算出我们自进了这里,足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开玩笑吧!除了何巷,大家匪夷所思,这一路跋山涉水的走来,感觉就是几个小时啊!
燕歌以腿代步,艰难地挪过去,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拉着他的手反复看,才说:“你......胡说什么呢?你的指甲短短的,和我的没什么异样啊!”
她拉着余霏的手指给大家看!
何巷的眼睛能看到余霏的指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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