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只见她的头一顿,手上捏着的话本盖在了胸口上。
傅辞翊脚步轻缓地过去。
待看清话本上的书名《美娇娘之夜里驭夫有道》,一怔。
何为驭夫有道?
还夜里?
不过至少不是看那些逃离夫君的话本子了。
他不禁弯唇,轻轻抽走话本子,视线却不可控制地落在了她胸前的丰盈上。
毫无征兆地,掌心发痒。
将话本搁在床头,他轻咳一声,探手穿过她的腿弯,将人从床头轻挪开,使之平躺好。
身子被人一动,颜芙凝醒来。
实在是太困,她眼皮撑开一条缝,见是他,呢喃一句:“你回来了?”
“嗯。”
男子顺势上了床。
见她立时陷入沉睡,傅辞翊拧眉半晌,终究还是挥灭烛火,贴边躺在床沿,不靠近她分毫。
翌日清早,颜芙凝醒来。
只见自己独自躺在大床上,某人的枕头早已不见踪影。
又怕起晚,她利索梳洗。
待出了卧房,竟见一身紫袍的傅辞翊坐在书房内,执笔写着什么。
“你昨夜回来很晚,可有查到什么?”
她微提裙裾入内。
傅辞翊搁笔,清冷出声:“查到一些礼单与书信,还有祖父的遗嘱。”
说罢起身,将两份文书卷起。
颜芙凝又问:“今日你穿了官服,可要去凌县县衙?”
“嗯。”傅辞翊慵懒撩起眼皮,“娘子随我同去可好?”
“遗嘱在哪?”
“还在县衙。”
“那我得去。”
她得亲眼看看祖父的遗嘱究竟写了什么。
——
凌县,县城,陆家。
陆问风吃着早饭,往常只吃一碗的他,今日让下人帮忙盛了第二碗。
陆母见儿子胃口好,心情也好了不少。
“问风,这两日在县衙忙得如何?”
她实则想问有没有被人刁难,话到嘴边,换了种问法。
“确实忙。”
陆问风只吐了三个字,不想多说。
陆父瞧出些端倪,劝道:“要不改日让你祖父去傅家说一说?”
陆问风抬手:“别,爹。”
他只要将分派到手头的任务全都处理妥当,让人抓不出一处错来,傅正青又能如何?
倘若傅正青要用卑劣手段对付他,他大不了不当这个县丞了。
很快,陆问风用完早饭,去到县衙当值。
巳时初,傅正青姗姗来迟。
到县衙的第一件事,他不是去处理公务,而是将陆问风叫到跟前训斥一番。
陆问风充耳不闻,见傅正青嘴皮子不动了,他才问:“县令说完了?”
傅正青冷哼:“就你这态度,信不信我一封奏折上去,让你当不了县丞?”
“县令早想这么做了,既如此,还顾忌什么?”陆问风帮忙取了毛笔递给他,“你写。”
就这时,衙役急匆匆来报:“禀县令,钦差来了!”
“钦差?”傅正青蹙眉。
不曾听闻朝廷要派钦差来啊。
京城的人也没传消息给他。
狐疑间,他问:“来人几品?”
“几品不知,来人身穿紫色官袍。”
“紫袍,三品及以上。”傅正青拧着眉头,扫陆问风一眼,“稍后收拾你。”
说罢,让衙役去喊县尉。
不多时,凌县官员连同衙役去县衙门口相迎。
“凌县县令傅正青,携县丞县尉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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