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怒江,奔流不息。>
自西岸通向东岸的唯一一座石桥,如今已经被炸断了。>
唯有一条索渡,一只木筏,横在离断桥数十米外的江面之上,表面看上去平静无波的河水,实则流速极快。>
王重并未犹豫,来到江边,看着不断拥挤着想要上竹筏的难民和溃兵们,没有上去跟他们争抢的意思,抱着一块儿篮球大小的时候,便一步一步走入江中。>
岸边的难民们看着这一幕,都傻了眼。>
这可是怒江,不是什么小溪小河。>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这是西游中形容流沙河的话,但放在怒江也同样适用。>
不是没有人尝试过游过江去,可这样尝试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着过江的。>
“军爷,这江水急着呢!”>
“军爷,可下不得水嘞!”>
也有那么几个好心的,急忙出声提醒,准备把王重给劝回来。>
奈何王重却好似根本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抱着石头,直直的往江水中间走去,没有片刻停留,更没有丝毫犹豫。>
眼瞅王重一步一步往江心走去,眼看着江水一点一点将其淹没,从腰间到胸前,到脖子,然后是脑袋,最后完全被江水淹没。>
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岸边,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嘴,静静的看着那再也没有丝毫波澜的江面。>
五分钟后,怒江东岸,距离岸边数米的水中,忽然一个现出一个黑影,黑影越变越大,岸边站岗的几个士兵纷纷举枪对着江中黑影。>
未多时,一个脑袋便自江水中冒了出来,江水自己头顶滑落,刺的那人下意识便闭上了眼睛,士兵们这才看清,这人身上穿的是跟他们一样的军装,随着那人不断朝着岸边走来,只见其怀中的大石头也现出了原型。>
“我是川军团三营营长王重,快去禀报虞团座,我有重要军情要禀报。”>
王重口中的三营,就是当初虞啸卿在禅达的收容站里收拢整合的那些溃兵,如今全都在缅甸境内。>
如今这些在江边驻防的士卒,不是虞啸卿的亲信就是后面才招募的新兵,还有些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地方军,自然不认得王重。>
“川军团?”>
“你真是三营营长?”那士兵还有些不敢相信。>
王重略微调整了呼吸,急声高喝道:“要是耽误了军机,你们担当的起吗?”>
“营座稍候,我们这就去禀报师座。”几个士兵对视一眼,虽然指着王重的枪仍旧没有放下,但其中一人还是立即背着枪跑去禀告了。>
王重也不介意,把石头放下,直接往地上一坐,胸膛后背不断的起伏波动着,继续调整着呼吸。>
其实王重的呼吸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不然就太离奇了。>
不多时,一个军官打扮的青年跟着那报信的士兵一路小跑了赶了过来。>
“王重?真是你?”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张立宪亲信中的亲信张立宪。>
王重起身冲张立宪行了个军礼:“张营长,团座在哪儿?”>
“现在是师座了。”张立宪立马纠正王重道。>
王重装出一副意外的模样,随即立马恢复了平静:“师座何在,我有重要军情禀报。”>
张立宪犹豫了片刻,盯着王重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被王重扔在一边的石头,点头道:“你跟我来。”>
刚才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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