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风点头赞同道:“南燕心思叵测,分明就是想要趁着旱情趁虚而入。学生怀疑南燕早有预谋,这次粮食被盗,恐怕亦是南燕使的计策,为的就是让我天军自乱阵脚,让其有机可趁。”>
叶昭言闻言,心中一凛,她知道南燕的军事实力比起天禄来不相上下,若是真让南燕攻克天禄,那天禄的处境将会岌岌可危。>
叶文轩沉吟片刻,“你的猜测不无可能,不过南燕若是真的利用粮草缺失侵扰天禄,也该在春耕之前发动战争,不可能等到秋季。”>
卫临风蹙眉沉默了一会儿,“也许是想赶在冬雪来临前发动呢。冬雪降临,河面结冰,南燕的骑兵会无法渡河,那样一来,便彻底失去了优势。”>
叶文轩点点头,“不无可能。”>
他顿了顿,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询问祁老:“陛下还未派人前来相请吗?”>
西南边境出了乱子,东临帝必然召集武将议政,这其中最少不了的就是叶文轩。可是,直到现在,宫里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可见是没派人通知。>
祁老面色凝重地摇头,“未曾。”>
叶文轩抿唇,眼底掠过一丝黯淡,但是只一眨眼,就恢复了镇静。>
他回头看向叶昭言,柔声问道:“昭言,你先去休息吧。”>
“好”。叶昭言看着叶文轩离开的背影,心头微凉。>
东临帝在西郊说过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耳畔——>
“若是胆敢误了大事,莫怪朕辣手无情。”>
叶昭言闭上眼睛,平复紊乱的呼吸,睁开眼,目光坚定。>
......>
半月后,南燕的攻势逐渐止息,天禄军队依旧在边境布置了防御。>
叶昭言站在庭院里,仰头望天,眼底划过一抹凝重。>
外有北燕强敌对峙,内有暗潮汹涌的朝廷,不知道风雨飘摇中,叶家又会遭遇何种变故。>
几日后,传来捷报,张程击退了南燕,带兵返还。>
东临帝大悦,似乎是有意扫除晦气,在世家大族中亲自为琨瑜挑选了数名公子作为待选,意图用一桩喜事冲淡衰败气息。>
这一次,南越公主一改之前的任性,极给面子地点了头,答应不日择婿。>
关于择婿人选的消息在锦都传扬开来,却无人亲眼见过那份名单。>
眼看着南越公主的婚事即将敲定,濯王府出了一段插曲。>
南越公主在濯王府宴请众人,以报答濯王这些时日的招待。>
这本是一件无关要紧的平常事,让叶昭言感到奇怪的是,叶府收到了一封邀请函,上面写着叶昭言亲启。>
署名,竟然是琨瑜。>
叶昭言感到怪异,但是碍于琨瑜的身份,仍旧应邀而往。>
这日,叶昭言进入濯王府时,发现琨瑜王府门前停放了不少华贵的马车,不禁有几分惊讶。>
单单对濯王府的答谢,怎么会邀请这么多勋贵之家?>
叶昭言刚入席便瞧见了一袭紫袍、俊美绝伦的濯逸白在她正前方的高台下落座。>
他端坐如松,神态悠闲自在,一举一动皆带着与生俱来的气质。>
叶昭言一愣,心中泛起一股奇特的情绪。>
高台下的坐席都是为濯王府子弟和城中勋贵设立的,濯逸白选了她跟前的坐席,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濯逸白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偏过头来,与叶昭言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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