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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觉得面前的女子如此陌生过。>
自从被花如意使计诈来,宇文轩被绑在树上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而另一个更早被抓来的人却仍未醒转。>
俞珂,听她说话时,旁人会觉得她像个一板一眼的士兵;看她饮酒时,又会觉得她像个粗鲁的地痞;被她责骂时,她又变成一个凉薄的泼妇。>
然而现在,俞珂被剥去外衣,半敞着胸脯绑在树上,她昏睡的姿态不可谓不娇媚,即使是与多位贵胄千金有过交集的宇文轩也为之痴醉,这并非一时色心又起,反倒是一种对自己昔日遇人不淑的自责。>
“我未曾了解过身边之人,又何谈了解天下人所思所想?”宇文轩心想着,挣扎了一天一夜的双手突然间从束缚中解脱。>
他看见满手的鲜血,显眼的勒痕,感叹一句:“在这件事上,花如意做得比大部分自以为是的治世之人都要优秀,然而她却只用于满足自己……”>
宇文轩走到俞珂面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只觉得眉宇间恍惚有一丝贵气,喃喃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心中少了几分警惕,多了几分怜悯。他开始尝试为她松绑。>
双手解不开便用牙咬,牙咬不断便拿尖锐的石头割开,整个过程不消几刻钟。>
就在绳缚解开的一刹那,俞珂倏地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钻到宇文轩身后,用双臂紧紧箍住对方的脖子,说:“你想对我做什么?刚刚就一直在碎碎念碎碎念,你该不会是中了邪!”>
“阿珂!身处如今险境,我们理应摒弃前嫌,先去与白兄和慕容姑娘会合才是。”宇文轩其实没想挣脱对方,但身体的本能还在催促着他:“冷静,你先冷静下来!咳咳咳……”>
俞珂放松了双手,但这并不是因为她原谅了宇文轩,只见其四肢突然瘫软,竟趴在了宇文轩身上,无力地说道:“花如意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来给我下药,我现在浑身酥麻,无力动弹,方才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尽管不想承认,但还是要谢谢你救我出来。”>
“不必多说,我们早已是共患难的朋友。”宇文轩脱掉自己的衣服披在对方身上,再背过身:“我来背你走,这样赶路快些。”>
俞珂这次没有拒绝:“我们快些回去,若是义兄和嫣儿遭遇不测,我会后悔一辈子。”>
宇文轩没有说话。>
俞珂继续问:“你刚刚到底在说什么,你的模样很奇怪,还以为是花如意又在假扮别人想要愚弄我。”>
宇文轩依旧沉默。>
俞珂说:“不说就不说,别以为我很在意你!无能王子。”>
“只是怕阿珂姑娘有所误解。”宇文轩略带善意地笑了笑:“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都在追逐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俞珂道:“别跟我说这些听不懂的事情。”>
“方才有一个瞬间,我觉得阿珂姑娘应该是某个王廷里的贵妃,而不是在这荒郊野外流落失所的孤儿。”宇文轩接着解释道:“若是有所冒犯,请原谅在下的过失。”>
俞珂打趣道:“冒犯,特别冒犯!我对什么贵妃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要是对我有这方面的妄想,我劝你还是尽早离我远远的,省得我之后对你不客气。”>
“呵呵呵。”宇文轩冷笑几声后再度陷入沉默。>
漫山的枯萎伴随一股悲凉秋风,指引着他们回到营地。>
篝火还在燃烧,人影却冷清不少。>
慕容嫣站在营帐门口正看向自己的双掌,犹豫不决。>
“嫣儿!”俞珂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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