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白拿铁握着枪。>
看见枪管末端,看见枪口,竟然开始变形,开始变大,开始膨胀,开始变成上下两片唇瓣,两片饱满的唇瓣……>
然后这把枪,张开嘴巴,开始说话。>
“你是我的老板,>
“但你也不能强迫我吃大粪。”>
“哦,我偏要强迫。”>
“那我走!”>
“哦,我偏要强迫。”>
“那我走!”>
“哦,我偏要强迫。”>
“那我走!”>
“哦,我偏要强迫。”>
……>
一遍又一遍,无意义的重复。>
手里的枪开始颤抖,开始生锈。>
仿佛天地间,星光下,唯独属于这把枪的时光,悄然加速了流逝。>
它的表面一层层锈蚀。>
它的锈蚀一层层剥落。>
它的枪管破洞了,>
它的枪身干瘪了。>
它的击锤脱落了。>
白拿铁手中,只剩最后几抹铁锈,被夜风吹落,伴着枯叶,落在草间。>
世界安静了,只剩天似穹庐,星野欲坠。>
白拿铁手中空空荡荡,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不曾存在过。>
……>
啊?>
白拿铁猛然惊醒,身体弹起!>
又是一个梦!>
冰冷夜风吹在他脸上,带着大粪臭味。>
露水草叶拂过他手背,响起吱吱虫鸣。>
白拿铁擦擦额头的虚汗。>
“还好只是一个梦。”>
白拿铁抬起头,去看扔在粪坑里的枪。>
果不其然,枪口,真的变成了一张嘴!>
……>
值完夜班,等来换班的同事,已经是清晨。>
天边的云彩,刚有一丢丢红霞的意思。>
白拿铁顶着黑眼圈,摇摇晃晃,走到宿舍楼下。>
想想还要爬十几层楼梯,顿时更加痛苦!>
大楼脚下,已经有人在煎药。>
是马大壮他们几个?>
这药的味道……上品眼药?>
陈绿哪来的军功,又买到药了?>
还是说,马仔们倾家荡产,帮陈绿买的药?>
白拿铁一边心存疑惑,一边从马大壮身后走过。>
马大壮早就看见白拿铁,此时身体僵硬,好像变成木头人,不敢回头!>
……>
睡了几个小时,白拿铁重新爬起来,感觉精神状况好了许多。>
从口袋里掏出枪。>
看看枪管,还是那张饱满的小嘴。>
此时,这张小嘴形状不太对。>
它好像在撅着……它生气了?>
白拿铁扯扯嘴角。>
旁边的脸盆里,刚好还有半盆水,先去给它擦擦洗洗,彻底洗干净。>
还有一瓶保养专用的油,洗完之后,关键零件抹点油。>
倒不是为了怕它生锈关键时刻掉链子打不出子弹什么的……主要是心疼自家伙计。>
保养完毕,看到这把枪,小嘴还是撅着。>
白拿铁不多说什么。>
口袋里,有昨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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