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想到的盛世,无非就是鼓腹击壤、路不拾遗。”
“反观青登……他心目中的世道、他的‘境界’,说不定会远超我的想象!”
“总而言之,目前先拭目以待吧。”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可得亲眼见证到最后才行。”
言及此处,德川家茂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随后话锋一转:
“啊,对了。”
“机会难得,趁着今夜气氛正好,和宫,有句建言我必须对你说。”
“世间之事,往往难以预料。”
“身处这狼烟四处的乱世,即使是征夷大将军也难逃危难。”
“所以……假使未来有一天,我无法再陪伴在你的左右,有三个人是你永远可以信任的。”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三根手指。
“一是橘青登,二是胜麟太郎,三是母亲大人。”
“橘君与胜君自不多言。”
“至于母亲大人……我知道你与母亲大人的关系不大好。”
“但是,母亲大人她不是坏人,她只是不知如何与你相处,绝不是讨厌你。”
“倘若你遇到了难以应付的困难,或是无从抉择的难题,不妨去向这仨人求助吧。”
“他们绝不会使你失望的。”
他话音刚落,和宫便没好气地斥责道:
“殿下,请您别再说出‘我无法再陪伴在你的左右’等诸如此类的难听话语!”
“妾身不喜欢这种不吉利的言辞!”
德川家茂笑了笑:
“抱歉,我并非故意惹你不快。”
“我只是出于谨慎考虑,跟你提一嘴而已。”
“你只需要把我这话记在心中,然后时时想起便可。”
……
……
翌日,清晨——
江户以西的某座深山——
啾——!啾——!啾——!
树丛中不时可以听见小鸟此起彼落的鸣叫声。
早冬的山风拂过耳际,捎来刺骨的寒意。
青登一边拨开面前的藤条,一边对前方的四季崎季寄问道:
“四季崎先生,还没到吗?”
四季崎季寄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就快到了,看见前面那座山头了吗?等翻过这山头,我们就到目的地了。”
昨夜,在施展钞能力后,原本犹豫不决的四季崎季寄瞬间下定决心,放出“尽管交给我吧!”的豪言。
这让费了诸多口舌,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桐生老板好一阵子无语。
如此结果,倒也在青登的意料之内。毕竟,四季崎季寄可是一个终日流连于吉原的浪子啊。
这样的人若是不爱财,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当然,青登无意指责对方。
钱嘛,谁会讨厌呢?追逐钱财,何错之有?
对如今坐拥四十万石富饶土地的青登来说,区区三千两金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只用这点钱财就能重铸毗卢遮那,并且使其变为传说中的“黑刀”,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在郑重接下该委托后,四季崎季寄对青登说:
“‘万炼钢’远非凡铁所能比拟,普通的炼炉根本奈何不了它。”
“若欲以此钢铸刀,得要使用‘特殊的炼炉’。”
“明早朝六时(早上6点)到日本桥来,我带你们去我的‘秘密作坊’。”
就这样,今日天空刚翻鱼肚白,师徒二人便准时来到日本桥——四季崎季寄已经等候于此。
他淡淡地说了句“跟我来吧”,然后就领着师徒二人向西而去,一头扎进江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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