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秦东,栎阳城。>
“叩叩叩……”>
一阵沉闷的叩门声在书房门外响起,立刻便让从其中传出的道道话语忽然停滞了下来。>
微微沉寂了片刻之后,书房之中响起了一道询问之声,“何人在外面。”>
“家主,是我。”>
听着外面来人表明了身份之后,书房之中再次陷入了一阵沉寂,又过片刻里面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进来吧。”>
“喏。”>
来人在听到从门内传来的这一道命令之后,这才缓缓推开了眼前紧闭的房门,进入到了前方的书房之中。>
当脚步踏入眼前的书房,当将身后的房门迅速关上转过身来走到里间,端坐在三张几案之后的三道不同的身影映入到了来人的视野之中。>
就在来人的视线扫过房间之内的人物之际,此刻正端坐在主位之上的栎阳余氏家主余开,同样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这名心腹。>
“情况如何了?”>
心腹面对着余开的询问,眼神却是忽然一凛,脑海之中的思绪更是飞快地流转了起来。>
略微沉吟了一刻钟之后,这名心腹当即上前一步既是对着余开也是对着另外两名家主说道:“启禀家主,自公孙鞅离开县令府邸,我等便一直暗中跟随。”>
“同往常一般,他又带着身边护卫前去巡查乡里去了,今日他前往的乃是栎阳西边的平安里。”>
几案之后,听完了心腹禀报的公孙鞅今日的行程,余开脸上神情之中却没有多少的变化。>
右手紧紧握成拳头又缓缓松开,数息之后余开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对方。>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先下去吧。”>
“遵令。”>
片刻之后,看着这道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的身影,坐在主位上的余开还没有说话,一旁的丕氏家主丕占却是先开了口。>
“我本以为这位曾经作为相国弟子的公孙县令是个怎样的人物,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如同生铁一般的不可造就之徒罢了。”>
“只看他抵达栎阳这些日子以来只知厮混于田间地头,而丝毫不管县中政务,就可以看出此人能力也就是那……”>
就在丕占满不在乎地贬低着公孙鞅这位新上任的栎阳县令之时,坐在主座之上的余开却是忽然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够了!”>
一道犹如雷霆一般的声音,立刻便将丕占给震慑住了,就连原本要说出的话语也是戛然而止。>
看着下方面容之上一脸错愕的丕占,余开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就你还敢轻视这位公孙县令,我看说不定哪一天,对方把利剑架在你脖子上了你都不知道。”>
一声斥责落下之后,也不去管已经低下头来的丕占,余开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另外一边的桑氏家主桑平。>
“桑兄,在你看来这位初来乍到的公孙县令如何?”>
面对着余开的这一番询问,桑平在经历了长久的沉默之中,缓缓地吐出了一句,“此人腹有韬略,我等万万不可小觑啊。”>
桑平对于公孙鞅的这一句评价一出,不仅仅是对面的丕占脸上充满了不解,余开也是带上了几分疑惑之色。>
“桑兄,何出此言啊?”>
面对着余开紧接着抛出的第二个问题,桑平却是没有给出答复,而是顺势抛出了自己另外一个问题。>
“余兄,若你是我们这位公孙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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