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朝会结束之后,群臣三三两两地各自散去,而身为相国的公叔痤和司马公孙颀却是被单独留了下来。>
“臣公叔痤,拜见君上。”>
“臣公孙颀,拜见君上。”>
“两位先生,快快请起。”>
快步上前将公叔痤和公孙颀扶起身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两位可以依仗的心腹重臣,魏罃脸上满是和善的笑容。>
“今日我之所以将两位单独留下来,是有一些关于战事的事情要和两位商议。”>
说完这句魏罃缓缓向前迈出一步,对着公叔痤和公孙颀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两位可愿意陪我走上一走?”>
当耳畔响起魏罃的这一声邀请,公叔痤和公孙颀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前一拜。>
“谨遵君上之命。”>
就这样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魏罃三人行走在生机盎然的风景之中,任由轻柔的清风拂过面颊,感受着春天带来的这一份美好。>
走了不知道多远之后,魏罃三人来到了魏宫之中的一条小溪之畔。>
在聆听了好一会儿悦耳的流水声之后,公叔痤和公孙颀两人的耳畔却是响起了魏罃的声音。>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之于士卒,就如同溪水之于游鱼一般,万万不可缺失。”>
“此番为了应对秦国即将来到的攻势,我魏国调动了整整十五万大军。粮草供给事关战局成败,更关乎大军生死,不能够有半点疏忽大意。”>
说到这里,魏罃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半步的公叔痤。>
“我魏国朝堂之上的官员不可胜数,不过论行事周密、处事谨慎,却无一人可以与相国相比。”>
“此番大军粮草供给之事,若是交予旁人我的心中实在难安,此事相国还需多多费心。”>
公叔痤听着魏罃如此情真意切、饱含信任的话语,目光之中立刻生出了几分触动。>
那一场对韩、赵的大战之后,被魏罃封为平阳君的公叔痤觉得自己数十年的宦海浮沉也算是有了一个完满的结局。>
过去的两年之中,虽然是身为百官之首的相国,但自觉年事已高而日渐萌生退意的公叔痤,却在努力地收缩自己在魏国朝堂的影响力。>
若非是如同今日这般事关魏国命运的大事,公叔痤一般不会站出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魏罃很清楚公叔痤这么做,是在为他这个君主打算,也是在为自己日后退出魏国朝堂打算。>
如果不是秦国即将大举进攻河西,魏罃也十分希望自己的这位老师能够早点去享受属于他的天伦之乐。>
只是天不遂人愿,面对来势汹汹的秦国,也只能再劳烦眼前的这一位老相国了。>
魏罃与公叔痤之间互相对视了许久,公叔痤略显苍老的双眼之中忽然闪过了一抹坚定之色。>
既然君上如此信重老臣,那老臣就为君上、为魏国最后将这一件大事做完。>
这个念头在公叔痤心头生出之后,只见他向着面前的魏罃躬身一拜,“臣公叔痤,谨奉君命。”>
“弟子代魏国多谢老师。”>
一把将公叔痤扶起身来,魏罃满怀真挚地说出了自继位之后便很少喊出的称呼。>
等到两人从师生之间的温馨氛围之中脱离出来,目光轻转之间,却是齐齐被在场另外一人脸上的神情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此刻的司马公孙颀正对着前方那条潺潺溪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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