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告诉你这一点。”>
顾师义再一次重复道:“我来晚了。”>
伯鲁,我们从前不相识,从前不相知。>
但我赞同你。>
这句话也说晚了。>
伯鲁听不到了。>
应江鸿的剑,是斩下前任神冕大祭司北宫南图的头颅的剑,是作为神策统帅、杀出南天师之尊位的剑。>
能面对这一剑,已是莫大的荣耀。>
要挡下这一剑,伯鲁绝无可能。>
伯鲁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承载着越太宗文衷的期待、末代越帝文景琇的寄托,以钱塘君为号,建立了天公城,最后是作为伯鲁这个人,为自己的理想死去。>
“我想他死得其所。”顾师义相当的平静:“你们说,对吗?”>
“也许吧。”应江鸿张开他的五指,他又重新握住了剑柄,伯鲁的尸体和顾师义的道身,都挑在他的剑上。>
而与顾师义相对,削割无尽黄昏的姬玄贞,只是抬起眼睛:“啊?”>
作为中央帝国之绝巅,作为姬玄贞和应江鸿个人,无论理解或者不理解,他们现在都要送走顾师义。今日的结局早已经写下,来的无论是谁,都不允许有不同。>
恐怖的力量冲撞在一起,即在这片海域之外,自然生成一个个旋转的空洞!就如一座座绝望的墓碑,吞光食念。>
顾师义就在他们面前,在两位绝顶真君的注视中,在这片墓碑林里,溃成了一片人形的黄昏。>
他几乎是不做反抗的被摧毁了。>
虽然他反抗也没有用,但顾师义岂是束手之人?>
“不做反抗”这件事,立即引起两位真君的警觉。>
但顾师义只是在那里消散着,他眼里的黄昏,身上的落寞,铺开天边一道一道的晚霞。>
“顾某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不是我做的,我不认。该我承担的,我不躲。”>
“我非神侠,也不是昭王。”>
“我的确曾经被平等国邀请。”>
“许多次被邀请。”>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你拥有改变世界的决心,但做不到。”>
“在你最无能为力,最绝望的时候,你最容易不成为你自己。”>
“我独行了太久,也需要遥远的炬火。”>
“我找不到前路的时候,也希望被照亮。”>
“我几度动摇过,其中最接近的一次,已经只差圣公的认证。”>
“但为什么还是停下了呢?”>
“我认同他们的理想。”>
“但无法认同他们所有人,所有的手段。”>
“那时候有一个平等国的女人,用残酷的方式追杀一个年轻人。其目的是为了逼得那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与他所在的国家决裂,并在关键时刻动摇他的心智,把他吸纳进平等国。将他作为一颗纯粹的覆国的棋子。”>
“我无法认同这样的做法。”>
顾师义道:“我阻止了那个女人,并且留下我的名字,警告他们不能再继续。也从此和他们分道扬镳。”>
姬玄贞听得莫名其妙!>
在这样的时刻,顾师义讲这些?>
已经都杀成这样了,顾师义是昭王还是神侠,又或者是不是神侠,到底还重要吗?有人在乎吗?>
救平等国暴徒者以同党论死,此话放诸天下而无误,历百代不改!>
他抬起头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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