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一针‘惊鸿’,益我元神,弥我神思。”>
又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一针‘枕戈’,复我血魄,还我真功。”>
无论与谁对话,无论讲些什么,田安平从头到尾都只是面对姜望。此时也只是咧开嘴,带着笑意,看着姜望的眼睛:“我现在感觉十分的好。”>
“枕戈”是禁忌针法,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巅峰状态,却要以损寿为代价。>
田安平简直是有病。>
谁都难以理解他的思维方式。>
且不说怎样才能请动太医令施用此针,要耗用多少资源。>
齐景在海外的冲突都已经结束了,景国人都已经离场,短时间内并无大战,他却用了这样一针!>
他想要干什么?>
就为了能够健康地来这里闲逛,跟同为齐人的晏抚温汀兰放狠话么?>
“田帅的身体恢复得这样快,是件值得庆贺的好事。”李凤尧已经尽量地循礼:“这是朋友私聚的场合。田帅若无它事,不如先回霸角岛处理一下岛务?听说那边还在重建,想来很是繁忙。”>
“朋友私聚的场合吗?”田安平歪了歪头,眼神清亮,仿佛真的带着疑问:“不是摧城侯的长女、前相的嫡孙、温大夫的独女……你们这些齐国栋梁,对笃侯有所怀疑,对朝廷的决议有所不满,故联袂在这李龙川身死之地,寻找所谓的真相吗?”>
“谁说你疯!帽子扣得很精准。”晏抚向来温文尔雅,极少动怒,但对此人的厌恶实在掩饰不下:“你要是觉得这顶帽子能对我们有所影响,不妨奏至御前!不必在这里长舌!”>
“你们心中的‘真相’是什么?”田安平问。>
“我们聚在这里,只为缅怀。田帅!”李凤尧看着他。>
“我不太理解。”田安平看着姜望,摊了摊手:“李龙川死了,是我第一时间手刃王坤,为他报仇。也是我第一个找上楼约,逐景人离海——为什么你们好像对我很有敌意?”>
“田帅,确实是凤尧失礼,忘了感谢。”李凤尧抿了抿唇:“请原谅。我和我的朋友们,心情都不太好,并非对田帅不满。”>
李龙川死了,没人能比李凤尧更难过。>
以她惯来的性格,也不会对谁假以颜色。>
但今天这些朋友,都是为李龙川而来。她实在不愿看到他们跟田安平这般不管不顾的疯子起纠纷。尤其这疯子现在还有极高的地位,实打实握着精锐九卒的兵权。>
大泽田氏丢失的影响力,正在全面寻回。>
“不必言谢。”田安平咧了咧嘴:“李龙川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宰了王坤,只因为我刚好想杀人,刚好又有了理由,仅此而已。”>
这话实在不好听。>
无论是真是假,都直白得无所顾忌。>
他不在意李龙川,他也不在意眼前这些人的感受。>
但李凤尧不准备发作,她将情绪压了了一压,正要再次开口送客,结束这场不愉快的碰面——>
“差不多就够了。”>
姜望的声音响起来。>
一直沉默地站在那里的他,怔怔然不知在想什么的他,十分压抑的他!>
在这个时候,缓缓地开了口:“别一直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废话。”>
他站在海面,海又倒映着天,他的一双靴子,似就这样钉死了天与海。天上云翳,水中涟漪,一切的波澜,都被他压制了。惊雷在他的道躯深处,闷闷的响。那是他缓慢的心跳声。>
“南楚虞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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