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不丁的直接推到‘神子’之位……相比于浮于表面的尊崇,更多的无疑是质疑、冷眼、困惑、不安。”
“若我是梦见渊,只会觉得自己被架在华丽的炭火上煎烤。父神何其精明的人,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梦见溪缓缓说着,却始终不得解。
而他就算再精明十倍,再多长十个脑袋,也不会想到,云澈的“靠山”不仅仅是梦空蝉,还有一个折天神国。
梦空蝉此举固然是出于宠爱和弥补,但亦是给云澈一个身份,以及给画浮沉一个态度。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父神此举,完全是没有思及殿下的感受。”梦见沢压低声音:“七日之后的典仪,殿下可有什么想法?”
梦见溪停住脚步,缓缓吐出两个字:“扼杀!”
梦见沢也跟着停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虽然动不了人,但……要让七日之后的那天,成为他毕生难忘的耻辱日!要让他被封立的‘神子’之名非但永无荣光,反而成为人人低视的耻辱烙印。”
“明白了。”梦见沢缓缓颔首,目中闪耀起兴奋的异芒。
“这件事,我无法出手,甚至要全程维护于他。”梦见溪眼眉缓缓沉下:“你知道该怎么做。”
…………
折天神国。
画清影从玄舟上落下,却见画浮沉已是早早立于那里,似乎在等她回来,神情甚是微妙。
“彩璃呢?”画清影问:“为何我找不到她的气息?”
“她入了七星折天阵。”画浮沉如实道。
“什么!?”画清影月眉骤沉。
“她知你必定阻拦,所以在你归来之前便已进入。”画浮沉淡淡道:“如今七星已耀,七阵皆开,你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画清影冷冷盯他一眼,转身便走。
“有一个极为利好彩璃未来的消息。”
果然,一涉及画彩璃,画清影立刻停住脚步。
“梦空蝉方才传来消息,却不是‘坠梦’的结果,而是……”画浮沉微一停顿,才慢吞吞的道:“他发现,云澈的真正身份,竟是百年前消失的梦见渊。”
“……”画清影明显怔了一下,才缓缓转眸:“此言当真?”
“这是梦空蝉亲口所言。”画浮沉道:“而且,云澈刚好没有十岁前的记忆,年龄也是两个甲子,这些还是你告知于我。此番想来,竟和当年消失的梦见渊完全契合。”
画清影喃喃而语:“竟有如此之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当真离奇万分。”画浮沉叹道:“不过如此一来,彩璃与云澈之事便简单了太多,至少无需我折天神国独自面对。”
“梦空蝉为了向我表明态度,也为了尽早给云澈一个身份,已下令立云澈为第二个织梦神子,七日之后便行封立典仪。”
画清影猛地转身:“此举,岂不是将云澈推于风口浪尖?那梦见溪母族根基厚重,你也曾评价其人极具野心和手段。云澈即使是梦见渊,但此番归国,也依旧是一个早已断却一切的孤身之人。强行立云澈为又一个织梦神子,会引发梦见溪及其母族怎样的反应,你当心知肚明。”
画浮沉却是微笑:“这对他那小子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历练与考验。也唯有这般环境,才能让一个人最快的成长。”
“织梦神国可有广发请帖?”画清影忽然道。
画浮沉摇头:“消息必然已经传开,但梦空蝉并无广邀其他五国之意。不过,到时,我会让开阳……”
“不必了。”画清影冷冷出声,不容置疑:“我亲自去。”
“呃……?”
“彩璃选的男人,岂能让人欺负了去!”
即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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