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点,保重身体,别累着,钱不够了就写信回来,娘马上给你寄……”
慕容氏说着说着眼眶都热了,明明是自己的儿子,这还是她头一回这么为他送行。
怕谢晟担心,她连忙将眼泪憋回去,掬起满脸的笑容。
萧竹骑于马上,“婶婶,锦姩姐,我们走喽~”
谢锦姩和慕容氏目送着他们一行人离开,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慕容氏用帕子沾了沾眼角,遗憾道:
“哎……晟儿在百川书院上了这么多年学,我都没有去看过一次,一晃眼这么大了,他一个人独立在外求学,错过了太多承欢膝下的时光。”
“就这几年而已,等他考取功名,肯定会回到母亲身边,到时候娶妻生子,有的是让母亲承欢膝下的时候。”谢锦姩安慰道。
慕容氏笑了笑,
“说的也是。”
母女二人一同走回去,
“母亲,今日苗家应该会派人来报丧了,苗憧泰的葬礼我就不去了。”
谢锦姩不想去苗家,总觉得苗家和苗憧泰一样脏兮兮的,不是说穿着,而是他这个人。
慕容氏的表情略有嫌弃,
“那个孩子,自小我就看不上他,好好的吃着宴,竟然转道去青楼了?天爷啊,普天之下谁还能干出这种事来?
罢了,反正人已经没了,不说这些是非,他死的不光彩,苗家也没脸大操大办,这葬礼估计也就是草草了事吧,你不去也好。”
这时候,一个小厮火急火燎地跑来,他满头大汗,扑通跪在她们面前,
“郡夫人,大姑娘,不知道是谁把园子里的花全都打烂了!”
他是管园子花草的,出了这么大的事,首先追究他的责任,所以他十分害怕。
慕容氏脸色大变,“什么?谁干的?”
她一向爱花,园子里种的花全是她精心挑选的品种,亦是她精心布局,京城贵妇姑娘们见了都很喜欢,慕容氏也引以为豪,
谢锦姩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一片冷然。
除了她还能有谁?
周依依。
春桃和春柳对视一眼,脸色也不好看,她们自然是也想到了刚才的事情。
“不管你的事,你先退下吧。”
听到谢锦姩的话,小厮如释重负,等小厮走后,谢锦姩这才将刚才发生的插曲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慕容氏更生气了,
“简直不可理喻!不给她簪子她就糟蹋我的花圃?好没教养的孩子。”
“我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报复心如此重。”
谢锦姩微微眯起眸子,周依依似乎对她有种淡淡的敌意,不易察觉,但一定有,她知道伸手索要于理不合,可她还是张口了,
其实,这是一种挑衅。
一个孩子莫名对她产生敌意,那肯定是背后有人教唆,除了刘惠兰也没有别人了。
周依依这不止是对她的敌意,而是对整个二房的敌意,看来昨晚刘惠兰跟她两个女儿彻夜谈了不少话,连外孙女都听进了心里。
谢锦姩冷嗤一声,真以为这样就能报复到她吗?
她真发起火来,谁都挨过她的骂,在这个家里,连刘惠兰都不敢和她正面冲突,那个小丫头片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春桃,你去曹管家那一趟,让他找账房算一下账,看看花圃损失了多少银子。”
“是,奴婢这就去。”春桃的胸口早憋了一口气,脚步飞快地走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的园子,给我糟蹋成什么样了?”
慕容氏得去亲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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