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受控制了!
哨声停的时候,年柏宵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呢,然后就觉得房间里静悄悄的。
他眼皮一抬,见杭司在盯着他瞧呢,倍感困惑,“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已经受控了还是已经结束了呢?
可他没觉得自己受控过啊,记忆都是连贯的。
不想杭司也是一脸不解,但她的目光是落在陆南深的脸上。
年柏宵不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陆南深相比刚刚坐得比较直,脑袋耷拉着一动不动的。
他愕然,“怎么了?!”
再看田队,坐在椅子上也是一动不动的,闭着眼。
杭司一个劲摇头,也是一头雾水状,“不知道啊,他们听着听着就这样了。”
“不是要实验我吗?”年柏宵惊愕不已。
杭司点头,“是这样啊,但……”她看了看陆南深和田队他俩,“怎么他俩没反应了?不会受控了吧?”
“受控会是这种状态吗?”年柏宵不理解。
杭司皱眉,“是不是每个人受控的反应都不同?”
年柏宵伸手朝着陆南深打响指,“嘿,陆南深,醒醒。”
他见过被催眠的人就是被这么叫醒的,绝对没问题,因为告诉他方法的人是他嫂子素叶。
素叶是绝对不会骗他的,只会骗他的钱。
陆南深没反应……
年柏宵想去推推田队,被杭司给阻止了,“强行叫醒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年柏宵的手都碰到田队的肩膀了,闻言缩了回来。
“陆有没有备案?像是这种情况?”年柏宵问。
杭司摇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办年柏宵?万一他们一直就这样呢?”
年柏宵见她都慌了,心里其实是更没底的。因为在他认为一是杭司这个姑娘遇事相当冷静,在死亡谷里生死存亡的时候都不见她慌乱呢,这年头哪有几个小姑娘能有她这么情绪稳定?
二是杭司似乎跟陆南深很合拍,尤其在案件分析上,而且歃血哨她也参与了,一旦有什么问题应该有应对措施才是。
她都慌了,说明这件事挺严重的。
年柏宵稳住了,宽慰杭司,“你先别着急,咱们一起想办法。”
他沉默少许,“或许你再吹一段试试?”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俩人是因为歃血哨,那解决问题也还得是歃血哨。
杭司连连点头,执起哨子又吹了一段曲子。
这个过程里年柏宵就一直在盯着陆南深,盯着他是否有反应。他想的是只要陆南深醒了就不愁了,他肯定有办法能叫醒田队。
但陆南深始终没反应。
“陆南深?”年柏宵伸手来晃他。
不想陆南深身子一斜倒床上。
年柏宵一愕,“陆南深!”
这一叫却是猛地把自己叫醒了。
年柏宵猛地睁眼,呼吸阵阵急促的。
却发出自己不在屋子里。
这是在……车上。
年柏宵陡然坐直,盯着车窗外的黄沙漫天,车子在黄沙中艰难前行。
一时间懵了。
“你可真行,就这路况你都能睡着。”
身边的人讥讽笑道。
年柏宵一激灵,扭脸看身旁的人。竟是陆南深,手控着方向盘,脚下是盐碱地,他这车开得也是吃力,晃晃悠悠。
见年柏宵半天不说话,陆南深瞥了他一眼,“你是在想怎么报答我吗?以身相许就不必了。”
年柏宵可没笑。
好半天问了句,“我现在是处于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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