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冷不丁想到大泱说的,看着看着书就觉得耳朵疼了一下。
其实她也是因为这点才想到始作俑者是陆南深。
田队则是想到了猎豹的尸检报告,最初没发现任何异常,后来陆北辰出具了全新的尸检报告,报告中除了跟之前法医所鉴定的伤势符合外还列明了一点:耳膜受损。
但关于这点其实田队始终在迟疑,在陆北辰之前法医并没发现死者耳膜受损,而在陆北辰做出报告之后,法医们进行联检,也没看出死者耳膜有受损的迹象。
田队知道陆北辰的权威,可面对的是条人命半点马虎不得,于是他就打电话问了陆北辰。陆北辰在手机里的声音淡淡的,也没意外,跟田队说,他们看不出来很正常,因为已经过了最佳排查期。
又跟田队说,我那位弟弟之所以让你第一时间找我,而且绝对不能耽误,就是因为他清楚尸体在最佳排查期的时候才能找到更多线索。
都说眼见为实,田队不就是没亲眼见着吗?
可今天听陆南深这么一说,才恍悟陆北辰的报告没错。
这俩兄弟可真是……
许久,田队一脸郑重地跟陆南深说,“你方便拿我做个实验吗?”
年柏宵和杭司全都愕然地瞅着田队。
陆南深虽说没震惊,但也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略感意外。
田队深吸一口气,看着陆南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亲自试试这歃血哨。”
两人又齐刷刷地瞅着陆南深。
陆南深摇头,“不行。”
“为什么?”田队不解。
陆南深连连摆手,“我拿你做实验就是袭警,你看你还穿着警服呢,绝对不行。”
田队二话没说起身就要脱警服,但一想不行啊,脱了不得体啊这大夏天的,屋子里还有姑娘家呢。又坐下来,粗声粗气的,“我不告你袭警,放心,我不追究谁还能追究你?”
陆南深还是不点头。
杭司这时开口,略带迟疑的,“陆南深,我能控制这个哨子吗?”
没等陆南深回答呢,年柏宵先发表了意见,“是不是只有能听见那个声音的人才能控制它?”
杭司刚刚迟疑也是因为这点。
陆南深看着杭司,嘴角微扬,“你可以试试看。”
受了鼓励,杭司心底疑虑倒是减轻了不少,伸手要来拿哨子,陆南深却微微一收拢手指。哨子就在他手里,他这么一握,顺带的也握住了杭司的手。
杭司觉得他的手很有力量。
也是邪门了。
就冷不丁又想到了他昨天支起的帐篷。
想抽手,却听陆南深问她,“你想用哨子控制谁?”
问话是问话了,却没松手。
杭司觉得耳根有点热,一清嗓子,“没想好就用不了哨子是吧?”趁机抽回了手。
她这么一个动作陆南深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妥,一时间也有点无所适从,是不是被传染的不清楚,总之也是清清嗓子,不自然地说,“也不是用不了,但最好有目标,或者你试着操纵我。”
杭司轻轻啊了一声,抬眼看他。
他的目光澄明清澈,但仔细看他的耳根微红。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钻出来:原来他害羞了啊。
然后她想的是,如果能操纵他的话,要他做点什么呢?
田队绝对是个大直男,一双侦探眼绝对是只长罪犯身上了。
一拍板,“你是个伤员,折腾你干什么?而且是你做了哨子,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仨都不知道怎么办。”
是将空气里一些个丝丝缕缕的暧昧打稀碎,但他说得也不无道理。
一个是伤员,一个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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