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时嗓子有点干,“这么严重怎么还查不出原因呢?”
陆南深表示不清楚,就是找遍了不少眼科名医都无济于事,谈及原因,他只是说,“之前受到过惊吓,在黑暗的环境里。”
杭司闻言,心底深处倒是滋生出几分怜悯来。生生被吓的吗?那得多恐怖的经历呢?
想刨根问底,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是人家隐私,问多了也不好。
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杭司继续辨认频率了。
可接下来的筛选简直是难上加难,杭司一遍遍确认,一遍遍在几组频率里找出差别,也勉强地去掉了一组。
还剩三组的时候杭司觉得快透支了,但既然答应了他,总不能半途而废,就得咬牙坚持。
又筛去了一组。
只剩两组,二选一。
而且杭司有信心自己是没筛错,跟歃血哨吹出来的频率肯定就是其中一个。
但这两组的差别更是微乎其微,她一度是辨别不出来的。
足足有十来分钟,杭司都在辨别这两组的频率,一遍遍放一遍遍去感受。别看只有十来分钟,对于杭司不管在体能还是在精神力上的损耗着实极大。
最后她几乎是焦躁。
陆南深按住她的手,跟她说,“你放松点。”
杭司深吸一口气,缓了情绪,继续。
就这样又过了将近十分钟,杭司终于锁定了其中一组。与此同时她的情绪也是推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陆南深!年柏宵说得对,你就是个变态!”
陆南深还一脸无辜的。
见状杭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来捶他,“十组!你怎么想的?折腾死我了陆南深!”
陆南深也就任由她打和推搡,轻笑着。再推搡他的时候却没能推动,他这次没躲,环住她的腰顺势往前一拉……
这次的距离比刚刚还要近。
近到能看得清他根根分明的长睫毛……
就听他低笑着问,“我怎么折腾你了?”
她不过一句泄愤的话,这么被他问出来就感觉怪怪的。
这个姿势实在暧昧。
杭司试图起来,却听陆南深低声说了句,“别动。”
别动……
杭司一下能想到的就是……有反应了?这貌似是各种言情剧里的固有桥段啊。
可是,她敢发誓自己没碰着他。
就听陆南深幽幽地说了句,“你刚才碰到我伤口了,先别动,让我缓缓。”
杭司:……
稍许,杭司问,“我能动了吗?”
陆南深搂着她的双臂却微微收紧了些,语气绵软,带着点耍赖成分,“我想多抱一会儿。”
杭司的心跳一下就起来了,她一把推开他,“占便宜啊你?小心我揍你。”
陆南深唉声,“伤口疼。”
瞧他那一脸赖样的,她真是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重新坐回椅子上问他,“剩下的工作明天做?”
陆南深也没再赖皮,说回工作还是挺正经的。他也不想等到明天,就接着完成剩下的工作。
需要将确定好的频率重新输入转换成声音,他抱着电脑戴着耳包在继续这些工作时,杭司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在旁边坐着。
她尽量不弄出声响,怕干扰到陆南深。
无聊的时候就拄脸看他。
刚开始是想通过陆南深的神情来判断接下来的工作难度有多大,因为在这期间他微微蹙了眉,似乎遇上难处。
之后就成了她在单纯地观察陆南深。
她在对比眼前这张脸跟乔渊的脸到底区别有多大,今天算是有机会细细琢磨和观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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