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一齐上前,将碗伸出坝子外,将酒倒入下方泥地里。
随后,是李追远一个人上前,坝子下方可以清晰看见三滩湿漉漉的痕迹,可当李追远将自己手中的酒倒下去后,酒水瞬间被地面吸收,地面复干,连丁点酒渍都没能留下。
这是真干了。
李追远甚至能想象出,地下那东西狰狞的笑声,他是真想看见自己练那魏正道黑皮书上的法门,最后下场变得和他一样凄惨。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自己早已学会了黑皮书,甚至已经使用过好几次了,却半点被死倒寄生的痕迹都没留下。
忽然间,李追远想到了一个可能。
可能,在自己等人腹诽着他的同时,他在地下也在腹诽着自己等人。
因为在他的“视角”看来,因为他的存在,所以附近不会出现死倒,这就导致自己就算学会了黑皮书,也没死倒可以操控,无法“染病”。
可他又要硬挺着,想看见自己的凄惨结局,但他越是硬挺着,只要自己不离开家乡村子,就遇不到死倒。
这属于是,彼此都难受的死结了。
不过,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一点。
脱离先前法事念经范畴,自己可以说一些别的。
李追远脚尖向外部微叉,站定,目视前方。
“啪!”
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响指,睁眼走阴!
视线中,一半现实一半灰蒙蒙。
以前基础没学,以为每次走阴都得睡过去,后来逐渐摸索出半梦半醒状态,可实际上,是能直接两者兼顾的。
要不然那些道士和尚去解决脏东西,想看见脏东西就得睡觉,睡觉是能看见了,可怎么解决脏东西?
回头看来时的路,李追远都有些佩服自己,就像破译《齐氏春秋》一样,自己总是仗着脑子好使强行硬推出笨办法。
男孩没看见那个“它”,但在桃树林里原池塘位置下,可以看见一层淡淡的黑色。
“在碰到你之前,我是能经常碰到死倒的,遇到你之后我就碰不到了。
现在,我要离家去求学了,我在外面肯定是能碰到很多死倒的,我会使用你交给我的黑皮书里的方法。
但我不信,我会变成你这样不人不鬼的存在,我比你天赋好,我比你聪明,我更是比你命好。
不信,
过几年,咱们走着瞧。
哦,
对了,
要是家里没事,我就不回来了。”
说完后,原本黑色的那块土层,渐渐染上了一层血红,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李追远又打了个响指,结束走阴,视线恢复正常。
身后站着的谭文彬,也学着做了个打响指动作。
当然,他只是单纯模仿小远哥的这个姿势,他现在想主动走阴,为了提高成功率,还得先焚香念经呢。
李追远说完了,他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想我继续回这里安全苟活着,那你就继续确保我老家平安无事,这样我就能尽情在外头浪,混得和你一样凄惨下场回来哭兮兮地来见你,让你得偿所愿。
不过,往细了说,自己老家也就太爷、爷奶那帮亲戚了,若是再细究起来,看户口本上的关系,其实家里也就只有太爷一位。
但太爷有福运,好像也用不着下面这位照拂。
就算自己等人走了,太爷也只需要再招一个工人,就能继续过上有酒有肉的滋润小日子。
退一万步说,真有麻烦事,也有山大爷能过来替太爷顶着。
毕竟,山大爷寿材可还捏在太爷手上呢。
众人离开大胡子家后没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张婶小卖部给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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