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愿意发声,生怕会打扰到舞台上正在进行的表演
男孩的嘴角,挂着笑意。可惜,这里没“外人”。
否则,要是有人走到祠堂门口,向里看去,血腥扭曲背景下,远处中央坐着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孩,这真是绝美的构图设计。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前奏、铺垫、高端和收尾的节奏分明,只会是从开始即高端到戛然而止。
这时,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半个人,爬到了男孩跟前,是村长。在他身后,是长长的血路,还洒落了肠子等各种下水。
按理说,他早就应该死了,但他还“被活着”,双手还挺有力气,不停扒拉着地砖,他还有求生欲。这样的复仇对象,往往更好玩,更不舍他一下子就死掉,要一截一截像甘蔗那样,咀嚼出所有汁水。在旁边,如遛狗般驱赶村长的,是朱阳。
村长已经爬过去了,可朱阳却仍停在原地,看着男孩。
李追远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身后,朱阳没挪动步子,而是两只手对着他自己的肚子,缓缓扒开。像是一扇双开门,他的胸膛就这般被展开,里头填充的书,散落了一地。
有些还相对完整,有些则早已破碎成了半浆糊。
这些油印盗版书的质量确实很差,进水后,油墨都将朱阳副腔内染了色,黑漆漆的,像是抹了一层灶灰。李追远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很快,男孩明白了过来。
朱阳的胸腔内,肋骨那儿,还夹着一本书。
这本书,保存度极好,哪怕浸了水,依旧流转着让人舒适的光泽质地这种质感,李追远很眼熟。
在家里,他有相同材质的书,就是魏正道喜欢用的...佛皮纸朱阳伸手,将这本书抽了出来,那两根肋骨为此还晃动了几下他将书,递到了男孩面前。
封面上写着一行字:《齐氏春秋》。
乍看书名,很像是历史上很有名的那本《吕氏春秋》。
但李追远很清楚,齐氏先人,无论是祖上修帝王陵寝的家族传承,还是后来隐居在此专心研究这处夹层空间,随便截取一部分家族经历记载下来,都价值巨大
只是,自己现在是走阴状态,可以接触,却无法改变实物。
他对身下这张长凳的位置一直有些不满意,可却没办法挪,且全场就这一张凳子还立着,其它都倒了,没办法,只能将就。简而言之,男孩现在连翻书页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有点后悔,似乎不该这般心急地让润生把出口给毁了。
当然,这点后悔仅仅是情绪上的,事前的自己,是不可能冒放出死倒的这种风险。
朱阳没再去追村长,可能属于他的那一截已经玩完了,余下部分,则该由其它死倒去接力。大家都有复仇的需求,可加害者毕竟有限,只能委屈加害者像是条长足蜈蚣,供给众乐乐。朱阳在李追远身前坐了下来,将书放在自己腿上。
李追远正好能低下头,和他一起看。
朱阳是个喜欢看书的,这本《齐氏春秋》,或许失落的位置,就在水潭深处,正好被变成死倒的他,拿了过来。
要是没这种机缘巧合,这本书怕是很难有机会再面世,事实上,从水潭深处被转移到这儿,才算是彻底封堵死了这本书再面世的可能。
朱阳翻开了第一页,全是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圆点。他又翻开一页,依旧是密密麻麻各种颜色大小的圆点。
李追远则瞪大的眼睛,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一次能阅读到这本书的机会,所以他在努力让自己可以记住每一页上内容。他知道自己的记忆力不行,比不过以前班上那两位真的能做到过目不忘的同学
因此,他只能在朱阳翻书的空隙间,多扫两眼,这样才能确保记住。
至于像祠堂墙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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