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人,那真是轻轻松松,甚至不用润生,他谭文彬自己就行。李追远:“闭嘴!”
”?
谭文彬起先不理解,但很快他就懂了。声音,在里面的传播也是会被操控的。
郑海洋似乎听到了谭文彬的声音,但“方向”错了,他非但没有继续往谭文彬三人这里靠,反而似乎是被声音吸引,向斜后方走去,正好将自己的侧面,留给了自己的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各自举起菜刀,砍了下去。
爷爷的刀更快,砍中了,郑海洋惨叫了一声,马上落地打了个滚,这几乎是在用自己的动物本能在求活。也幸好摔滚得快,让他躲过了自己奶奶这一刀。
但等他再艰难爬起来时,现在的他,已经彻底变成一个血人了,步履也开始虚浮。可也正因为这一滚,使得他距离坝子边更近了,几乎只要伸出手,就能够着他。郑海洋缓缓后退两步,他的身体,距离坝子边缘的水泥小围栏,就只差一分米。
但他停住了,没有继续往后倒退,反而开始向左侧移动,手里依旧攥着板凳,很紧张的同时,也在不停甩头,这是失血过多意识开始模糊的表现。
而他的爷爷奶奶,则举着刀,步步紧逼,越来越近。这时,李追远抬起头,将罗盘倒扣放下。
谭文彬大喜,以为是小远已经算好了。他盯着男孩,希望男孩说话。
但男孩没说话,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前方。
谭文彬作势探出自己右手,没有完全伸上去,距离栏杆边缘还有一段距离,只需要男孩一个点头,他就会去抓住郑海洋,将他拉到安全地界。
李追远拍了一下润生的手臂,润生马上抬起手,将谭文彬作势要探出去的手拍开。
谭文彬瞪大了眼睛,他不敢再看李追远,只是轻声跪了下来,脸上写满了挣扎与痛苦。郑海洋的爷爷奶奶正在继续靠近,而郑海洋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仅仅摆着个架子。李追远这边,则开始一步步往后退,后退时,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谭文彬。
润生也在往后退,但伸手抓住了谭文彬的衣服。谭文彬躺倒在地,整个人被拖着走。
怕发出声音影响到郑海洋,谭文彬情绪都只能憋着,但眼泪与鼻涕早已流出。
一段距离退出后,李追远停下脚步,站到润生身后,只是探出个头,继续看着坝子方向。润生将谭文彬也往后一摆,让其也躺在自己身上。
谭文彬深吸一口气,努力爬起来,对润生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又看向李追远,对男孩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虽然依旧能看出痛苦,却已不再有犹豫与挣扎。
这让李追远既感到意外又觉得有些理所应当。
或许,这才是谭文彬的风格,他和普通人一样会脆弱,但脆弱之后,他又能很快调整好自己变得坚强。叶公好龙是个贬义词,但敢不停地去叶公好龙,也是一种优秀品质。
郑海洋的爷爷奶奶终于来到他面前。
然而,郑海洋原本迷失的眼神却忽然变得坚定,他伸手从奶奶那里拿过刀,转身面朝坝子外,对着李追远三人所在的方向就丢了过来。
润生黄河铲一摆,“砰”的一声,菜刀被挡飞出去。
郑海洋爷爷也举起菜刀砸了过来,很可惜,老人年纪大身体也不好,这菜刀在三人前面一米处就落地了。紧接着,郑海洋和他爷爷奶奶,贴着围栏,并排站在一起,目光冷冷地盯着外面的三人。
晚风中,两老一少的身体,在跟着风,轻轻摇曳。
他们的眼耳口鼻中,也不断地有水渗出,将他们身上的衣服,完全打湿
谭文彬一脸震惊,虽然在小远后退时,他心里就有了猜测,可当事实与真相摆在自己面前时,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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