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简单合并。
而且上海区大多数人是情报和行动人员,姜绍谟毕竟在军统的资历太浅,这些人能听从他的招呼吗?
万一王天林和赵理彪二人争锋之事重新上演,后果不堪设想。
“那谁合适呢?”
毛齐五蹙眉想着,其实已经想到了合适人员,但他不能马上道破。
做秘书这么多年,他早已掌握了一个诀窍,在和领导谈论问题时,越是接近真理越不能轻易多嘴多舌,最后的正确结论永远要让领导做。
标准答案永远要从领导嘴里说出,你的任务就是提出一个又一个接近真理的谬误,引导对方慢慢道出真谛。
“你觉得陈恭树如何?”戴春风冷不丁插了一句。
“他?”毛齐五微微惊讶,又一副恍然的样子,说:
“现在老资格的外勤也就属他了,恭树兄经历河内刺汪之事,又坐了一段时间冷板凳,想来已吸取教训,心思更加沉稳。”
毛齐五揣测着戴春风心思,心说引导对方的戏法要玩得恰如其分,不然玩过头了,难免露出蠢相,让领导感觉受到了愚弄。
此刻戴老板既然主动提出来了,他自然顺着对方的话说。
戴春风点了点头,踱步坐到沙发上,问:
“我冷了他这么长时间,他可曾口出怨言?”
“这倒没有,只是一直请求面见您陈情。”
陈恭树坐在因人而设的副处长的位置上,整天无所事事,对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他来说,滋味自然不好受。
几次求见戴春风不能,万分失望,又倍感凄凉,最后绞尽脑汁写了一封“请调报告”想试探下戴老板的心思。
这个时候人事部门的另一纸命令到了,让他去中央训练团党政培训班接受培训。
不闻不问算是惩罚,坐冷板凳算是一种变向的安抚,接受培训自然是出击前的准备,戴春风显然对这位在河内折戟沉沙的老兄弟还抱有希望。
“那好吧,你马上通知他来见我。”
“是。”
雨一直在下,一道孤独落寞的身影拘谨地进了戴春风的会客厅。
他自然是陈恭树。
见客厅里摆着美酒佳肴,除了毛齐五和戴春风的情人兼女秘书余淑恒在座外,并无他人,陈恭树心里惴惴不安。
军统在中央训练班接受培训的有五人,其他几人不在,这说明不是例行的宴请,而是专门为他而设的。
目的何在呢?图穷见匕?
戴春风谅了他这么久,终于要处理他了?
是关押还是发配呢?
陈恭树不得而知,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正在他惶恐之际,就见戴老板大阔步从卧室走出来,一脸微笑地上前,热情地握住他的手:
“恭树兄来了?快请坐。”
一声“恭树兄”让陈恭树紧张尴尬的情绪瞬间消失大半,亦步亦趋地上了桌。
席间,有毛齐五和余淑恒见缝插针地说笑劝酒,气氛十分活跃,陈恭树一瓶酒下肚,身体终于松弛下来。
酒过三巡,随着毛齐五和余淑恒纷纷告退,戴春风将他请进了书房。
陈恭树心说终于来了,断头酒也吃了,老板估计要算总账了,他心头刚落下的巨石倏地又提了起来。
“坐吧。”
陈恭树不敢,从着手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最后的宣判。
“我让你坐,还跟我见外?”戴春风摆手让他坐下,一脸严肃地说:
“相信你也听说了,王天林落水,上海的组织正在遭受破获,局势进一步恶化,赵理彪又无能为力,所以我决定派你去主持工作。”
顿了顿,他看着陈恭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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