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
瞧,慕寒洲还真是好计谋啊,连这一步都算到了,竟叫她连反驳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既然没了余地,那她说什么,沈希衍都不会信了。
他们之间已然成了死局,没有人能够解开仇恨。
南浅垂下湿透了的眸子,看向冰柜里的沈氏夫妇。
虽然经过修容,但还是能看出两人当时死得有多么悲惨。
沈清越的脑子,缝合了好多针,但仍旧挡不住溢出来的脑浆。
温语晨的脸上,也有被钢筋划过的痕迹,再多脂粉都难以掩盖。
她能想象得到,他们当时死得有多么痛苦,也能理解沈希衍的恨。
便不再去挣扎,或解释什么。
毕竟这一切都跟她有关不是吗?
她怎么都逃脱不了责任,故而垂下眸,认下了这一切。
“是我做的,你要怎么报复都可以。”
只要能减轻你的痛苦,怎么对付她,都没关系。
按着她脑袋的男人,见她承认,却忽然屏住了呼吸。
哪怕已然是斩钉截铁的事实,他也曾抱有一分希望。
希望不是她。
可她承认了。
沈希衍痛到麻痹的心脏,还是因为这句话,窒闷到紧缩。
他盯着眼前那张魂牵梦萦过的脸,有那么一刻,想要狠狠掐死她。
可当他真想下手的时候,又狠不下心。
仿佛杀了她偿命,他也会跟着痛死一样。
便是连掐她脖子的手,都不敢用太大力气。
他觉得,那么瘦,那么细,用太大力气,折断了怎么办?
沈希衍非常痛恨这样没出息的自己,痛恨到声嘶力竭的怒吼:
“你知不知道,我他妈都打算娶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拿走沈氏还不够,陷害他父亲行贿还不够,还要他父母的命,为什么要这么狠?!
“就只是因为爱他吗?”
“那你他妈得有多爱?”
“才会为了他去布局杀人?!”
被这样声声质问的南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低头沉默。
最讨厌她沉默的沈希衍,抬起缝了上百针的手,一把擒住她的下巴。
“你他妈是聋了,还是哑了?!”
触及到那双眼睛里弥漫出来的痛苦,南浅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那些尘封在心底的过往不愿撕开,却还是在这一刻撕了开来。
“因为他给了我一个肾!”
她抬着双红透了的眼睛,凝着沈希衍那张精致却煞白的脸,无助的说:
“沈希衍,他给了我一个肾……”
这两句话穿进耳膜时,沈希衍掐着她的手,骤然放缓几分。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和慕寒洲之间,还有这样的牵绊。
他冷沉的视线,更是不受控的,放到她的后腰上面。
所以那条纹身挡住的,是肾脏手术留下的疤吗?
沈希衍不愿相信,南浅带着啜泣的嗓音,却再次在耳边响起。
“沈希衍,他救了我的命,我想要报恩,我才会帮他的……”
说到这里,南浅始终隐忍着的泪水,莫名其妙掉落下来。
“我十六岁的时候,肾脏衰竭了,是他毫不犹豫给我一颗肾。”
“我承认,从那以后,我爱上了他,爱到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可是我遇到你之后,那样爱他的执念,没那么深了。”
“但是他给我的恩情,还在……”
“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继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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