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你的本事咯,我只是个法医,你可是我们队里请来的专家呢。”黄盈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
“如果在徐新友没有说谎的前提之下,只有一种可能。”说着陆鱼塘突然站起了身来,冷眼俯视着那个盗洞,“那就是李丰的那一锄头,并没有真正的打死曾道士,曾道士当时只不过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而误认为曾道士已死的三人匆匆抛尸离开现场之后,又有人出现在了这里,并且移开水泥板下了盗洞。”
“什么!?”左铃懵了。
黄盈虽然也显得有些惊讶,可很快便回过了神来,以自身角度回应道:“不错,有这种可能。当时李丰的那一锄头可能只是造成了曾道士脑震荡而昏迷了过去,而较重的脑震荡会刺激到脑干,导致呼吸心跳短暂的停止,或者是一般人很难察觉到的微弱心跳和呼吸。”
陆鱼塘嘴角一扬,接着说道:“那么在这种假设前提之下的话,又会出现两种可能。第一,那个偷偷摸摸下到盗洞的人发现曾道士只是昏迷而未死亡,于是砸死了他。第二,就是那个时候曾道士苏醒了,并且与那个人发生了搏斗,最终被那人给活活砸死。”
“可你这毕竟也只是假设,要证实的话,还是得靠实打实的证据的。”此时黄盈已在暗自佩服这个男人的推理效率,可心里对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服。
陆鱼塘耸了耸肩:“对,求证必须靠证据。可即使最终没有找到证据的话,你们能提出别的假设出来么?不能吧?能造成这种前后矛盾的现场出现,大概率就是我所说的那两种可能性之一。”
“我支持的你的假设!”这时余荣发突然从盗洞内探出了头来。
“你凭什么支持?”黄盈问道。
“当然是证据。”说着余荣发爬出了盗洞,仰面向陆鱼塘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意思是要烟,“初步勘察已经结束,可以将遗骸运回队里去了。”
陆鱼塘丢了根烟过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余荣发点着了烟深吸一口,点头:“对。首先,在公文包外头发现了几枚血指纹,应该是参与杀人或者抛尸的人留下的;其次么,发现了支持你假设的证据,那就是死者的右手掌骨呈握拳状,拨开指骨,可见有一小撮头发留在了右手掌心的位置,这是典型的搏斗留下的痕迹。”
顿了顿,余荣发冲陆鱼塘竖起了大拇指:“陆老弟,不愧是你,居然在我说出这些之前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呵呵,现在只要将死者的、那一撮头发的和血指纹都提取出来进行比对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这人,好厉害……”黄盈怔怔的盯着陆鱼塘的背影,甚至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这一回她是打心底里开始佩服起了这个男人。
而左铃却是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并没表现的有多么惊讶。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案件突然出现突破的情况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
而此时的陆鱼塘却是眉头紧锁,摇着头喃喃道:“抛尸之后进入盗洞的家伙,应该会是谁呢……”
“是村子里的人么?”左铃问道。
“对啊,这第四个人又会是谁?”黄盈也问道。可与上回带着揶揄口气不同的是,这回她的语气不但很真诚,目光中也是透出了一股浓浓的兴趣,仿佛急切的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办案效率究竟能令人发指到什么地步。
而与此同时,余荣发和徐新友也是直愣愣的盯着他,跟听了半截评书的听众似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我去……”陆鱼塘环视了一圈强势围观自己的众人,眼角不禁抽搐了起来,“你们……我特么是动物园里的猴儿啊?”
“不,你是大熊猫。快点说哇你!”左铃甚至急的跺起了脚。
“额……”陆鱼塘脑门挂着黑线,再次环视了一圈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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