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满心的不忿,还是按照他所说的位置将光束移了过去,果然,只见有一小抹擦拭状的血迹在绿色探测灯下显现出了淡淡的橙黄色。
“嘁,眼睛还挺尖。”余荣发继续在防护服上来回扫动光束,却再没发现其它的血迹。
“有那么一处就够了。”说着陆鱼塘拉开了卷帘门,对左铃露出了一抹浅笑,“还行,看来我们的求证正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哦对了,受害者夫妇的信息保留下来了么?”
左铃激动的猛点头:“有有有,我们马上对防护服上的血迹进行提取,然后与受害人的进行比对。”
说完左铃对余荣发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将证物带回去了。
于是余荣发黑着脸开始折叠防护服,由于情绪不佳,他折叠这件防护服时跟平时在家里折衣服似的,折一下,抖一下,似乎在发泄着不满。
而陆鱼塘见状则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继续折叠防护服的动作。
“你要做什么?啊?上手了是不!?”余荣发再次暴怒了,狠狠的甩开了陆鱼塘的手。
“你就是这么对待证物的?我有说过对证物的初步勘察结束了么?”
“已经发现了血迹你还要怎么样?我自然知道保护有血迹的那块地方,要你操心?哼,还别说,你的运气也真是够好的,这案子的突破口又被你给撞上了。”
“好你姥姥个腿!”陆鱼塘直接开骂,是把一旁的左铃给惊呆了,“血迹如果比对中了受害者夫妇的话,那可以证明这件衣服出现在了案发现场。那这件衣服的穿戴者是谁又怎么去证明?突破口?突破你姥姥!离找着突破口还远着那!像你这种粗暴转移证物的方式很有可能将关键的证据给毁掉!”
“你…你骂我?”余荣发是顿时热血冲上了头,紧捏着双拳,似乎就快要克制不住。
陆鱼塘懒得搭理,自顾自的从余荣发的工具箱里拿出一双手套戴上,然后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防护服重新摊开在了地面上,小心翼翼的将连体帽的部分翻开,然后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仔细观察了起来。
不多时,只见陆鱼塘猛的一拍手,仰面望向左铃:“果然……”
“什…什么果然?”左铃是满脸的问号。
“你靠近点看。”陆鱼塘对她招了招手。
左铃瞥了眼处于爆发临界值状态的余荣发,偷偷的吐了吐舌头,拄着拐杖走了过去。
为了照顾着不方便弯腰观察的左铃,陆鱼塘将防护服小心的捧了起来:“看见帽子反面的这些小白点没?”
左铃瞪着大眼睛仔细观察了片刻,茫然问道:“这些…不是灰尘么?”
“不。”
“那是什么?”
陆鱼塘嘴角一扬:“头皮屑。”
“头皮屑!?”左铃一把捂住了嘴,生怕把那些小白点给吹没了。
“对,头皮屑。”说着陆鱼塘小心的将防护服放了下去,掏出了烟,然后出人意料的递给了余荣光一根,“正是穿戴这套防护服的人所留下的头皮屑。而头皮屑,是可以用来提取的,这样一来,我们就等于是掌握了犯罪嫌疑人的信息。嗯,虽然这两个证据的发现的确算得上是一大进步,可要说是突破口还算不上,毕竟…有了犯罪嫌疑人的信息并不代表着就能抓着人,因为我们目前还找不到值得怀疑的对象来进行比对。”
“……”此时余荣发那原本暴怒的情绪早已被震惊给取代了,瞥了眼地上的防护服,他此时的脸上已泛起了些许愧疚之色。
犹豫了半晌,他终于接过了烟,并且掏出了火机主动给陆鱼塘递了个火过去:“行!陆老弟,我算是服了你了。我承认是小看了你,嗨,谁让你这么年轻呢。那什么……我向你道歉,希望在这件案子上我们能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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