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我旧友,听闻他近日身体不适,所以我来探望。”
永相和尚:“师兄访友,自无不可,只是如今多事之秋,寺中不安,师兄访友之后,同我一起回寺里吧。”
净相面不改色:“寺里出什么事了么?”
永相和尚叹息:“师父和空鉴师伯,争得很厉害。”
空鉴,和空净大师一样,皆是悬天寺宿老。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空鉴大师出家前,俗家姓叶。
“方丈怎么说?”净相和尚反问。
永相和尚微微沉默。
净相和尚面上笑意更浓:“方丈,什么都没说,对吧?方丈不说话,便是他的态度了。”
永相和尚摇头:“方丈的意思,同我现在来找师兄你,是一样的。”
他直视净相和尚:“此番晋州之战已成,我等无力阻止,但至少不可推波助澜,否则风浪渐大,难以控制,最终势必波及更广啊,师兄。”
净相和尚淡然道:“世人皆有命数,世间本是苦海,因果越多,苦楚越多,这一点,我想永相师弟你也是明白的。”
永相和尚:“这个自然。”
净相和尚:“眼下为这世间平添纷争者,不是咱们悬天寺,不是泽州这里,也不是晋州。”
永相和尚叹息:“因果纠缠,恩恩怨怨,总是越结越深,所以家师才希望此番晋州之战的双方能罢手。”
净相和尚:“如果没有许元贞主动挑起此战,没有当今陛下在其后推波助澜,今番晋州之战,本就不会有。”
这僧人抬首望天:“如果这世间宗门皆如本寺一般清净自守,不生是非,那许多争端和波澜,皆不会有,但可惜,不论天师府亦或其他地方,皆非我悬天寺这般净土。”
永相和尚沉默。
“师弟以为我出身晋州叶族,所以有此言?”
净相和尚连连摇头:“我既入得空门,往事便皆成前尘,正是修本寺佛法,才让我方才有感而发。”
永相和尚坦然道:“我非反对师兄所言,只是尘世如此,我辈从中调节尚且不够,岂可自己也身陷其中?”
净相和尚:“尽快结束这一切,才是普度世人,令世人少受些苦楚,至于些许罪孽,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辈出家人,唯有多担待些了。”
永相和尚并没有被净相和尚说动,重复先前话:“师兄,我等还是消弭仇怨为上,至不济,莫要推波助澜,同我回寺里吧。”
“看来,我们谁都无法说服对方。”净相和尚言道:“如此,唯有各行各路。”
这么说话的同时,净相和尚身体周围,同样开始出现琉璃色的佛光。
永相和尚见对方一副要动手的模样,面色不禁更苦。
净相和尚语气平静,理所当然:“此间事,尚需保密,不方便外泄,我只好得罪了,师弟勿怪。”
永相和尚心中微微一动,忽然感觉从那高家祖地中,竟传出难以想象雄浑的凶煞兵戈之气,但礼制齐备,气度井然。
以高家祖地为中心,文华之气同兵戈之气交织,文武相合,竟化作虚幻的刀枪剑林,将周围山河包围笼罩,形成内外隔绝之势。
如此一来,隔绝了永相和尚同外界的联系。
而对面的净相和尚身上,赫然流露出杀机。
琉璃色的佛光,化作一片莲花海洋,包围对面永相和尚。
永相和尚以自身的佛光演化巨大莲花,把同门师兄的花海隔绝在外,一时间安全倒是无忧。
但感受到净相和尚身上的杀机,他心中升起不详预兆。
“师弟的修为,这些年进步颇多啊。”净相和尚平静颔首:“伱果然是有慧根之人,想必很快就能超过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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