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可能无法将你困在这里,我也无法说服你,反而我被你动摇了。
成与不成,总要试试。
最起码,哪怕不能坑死你,我也不想被你当做钥匙,被你利用着,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变强。
明明路已经被堵死了,你却依然能在另外一个方向,找到变强的路。
我拦不住了,我只能不帮你。
我倒是挺希望,伱能活着离开这里。
你活着回去,起码证明我是对的,他们错了,他们太小看你了。”
温言摇了摇头,这神经病是真执拗,彻底没救了。
“那你有想过,每一代烈阳都是不一样的,我为什么一定会走跟十三祖一样的路?
为什么十三祖曾经的反对者,现在都跟我关系还凑合呢?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的思维有问题,率先预设了一个非友即敌的立场?
有没有可能,除了朋友和敌人之外,二者之间也有很多种关系呢?
你说烈阳是祸乱之源,你也看到了。
刚才那少年,第四代烈阳,年纪轻轻就陨落了。
他做错什么事了吗?
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不知道,天下纷争,乱世之时,从来不可能是一个人造成这些的。
你非要套你那套玄之又玄的说辞,却也并没有什么实证。
你就没想过,不是烈阳是祸乱之源,而是当初的乱世才有烈阳。
甚至于,再严谨点,乱世怎么定义?”
叶二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很显然,这种话,根本不可能说得动他,所以温言之前压根懒得说。
只是他还没继续说什么,就听温言道。
“其实,要是你们在知道我的时候,直接联系我,我们找个茶楼,坐下来喝喝茶,说不定就能把话说开了,何必这么麻烦?
我经历过不少事情,我其实就是那个脾气最好的人,最讲道理的。
我也一直认为,要结合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待问题,不能盲目套曾经的经验。
你要是来找我,说不定喝早茶的时候偶遇,我们就可以拼个桌,一起聊聊。
我当你是个固执的阔老头,你当我是个还有些理想的愚蠢小年轻。
大家聊着聊着,说不定就能成理念不同的朋友,就故梦的事,能合作的地方应该也是有的。
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温言瞎侃了几句,叶二却忽然破防了。
他无法理解,无法适应,他就觉得他这种人,身上背着事,就永远不可能再跟着一起做点正事,他根本不敢信任任何最近四五十年才认识的人。
此刻听到温言说起的他从未想过的东西,他觉得自己动摇了,他竟然真觉得这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为温言上次来东北,非但没赶尽杀绝,反而留下了手段,护着白狐一族,让别人没法趁火打劫。
要是他,他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甚至想都不会去想,他只会想着怎么留下最少的痕迹,把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赶尽杀绝,不留后患。
“我果然没看错你……我竟然有那么一点,觉得你是对的。”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以接受。
叶二握着尖刺,猛的一搅,下巴下面,开始有鲜血渗出。
温言给他喂的供品,面对这种伤势,本来能持续的锁血时间就大减,此刻再被叶二继续折腾了一下,持续时间便开始直线暴跌。
“不用白费心思了,这东西本来就是留给我自己的,我都说了,从我留下来没走的那刻起,我就没打算活着。
你可别死在半路上了……”
叶二瞪着眼睛,没了生息,脸上依然带着那份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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