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把她想的过于简单了。
她抬起眼,看向不远处。
那里,有人。
没一会儿,那里仓皇而来一个……和尚。
盛红衣从未见过这样的无相。
或者说,其实她不能想象,一个得道高僧,怎么会是这样的。
在她的印象之中,她见过的佛修有莲池、静客、无相。
莲池慈悲宽仁。
静客娴静聪慧。
而无相高深莫测。
撇去莲池,静客其实同白莲也不太一样。
异人域的白莲,身上的“佛气”还没有那么重,比起荒原大陆的静客,她少了圆滑老练,更加显露的是纯然的生涩与良善。
而无相,此时的他,右脚下的布鞋没了,脸色黑沉,隐然之间,竟然有喋血之态。
“你来了!”
盛红衣平静地问。
“我来了。”
无相平静的答。
可,无论是谁,若是身处在此,会感觉到其中那股子压抑的癫狂。
“她在哪儿?”
无相毫不客气,直击重点。
盛红衣摸出魂灯:
“只剩下这个。”
魂灯已灭,当时莲寸死的时候,它就在地上。
盛红衣第一时间,就将它捡了起来。
她自己的魂灯已经碎了,至于活魂去了何处,盛红衣不知,现在也无暇顾及。
“双头莲族有秘法,这里面,有白莲的活魂,所以,她算不算还活着?”
盛红衣盯着无相的双眼,那双眼睛沉冷幽暗,再不复往日的闲适淡漠。
他此时才像一个魔,危险,嗜血,那种压抑,似乎都浸染了血味。
佛魔一瞬,却不知是缘还是孽。
盛红衣垂眼,那是无相的修行。
一切由无相自己决定,她无权也不会干涉。
“我不知。”
“但我会尽我所能。”
无相冷冷的说,不带一丝感情。
盛红衣心说,这才是真正的无相,对待别人,永远是这样的,冰冷的,无情无欲的,黑莲又怎样呢?
前两日,他给她的些许“客气”,不过是他一贯示人的假面,只有白莲才能挑动他的情绪吧。
而今,白莲不再,他大约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多谢大师,一切就拜托您了。”
盛红衣知道,她便是不说这话,无相也会做。
可,白莲是她亲姐,亦是她放不下的牵挂。
果然:
“不用。”
无相答了一句,他伸出手,盛红衣将魂灯珍重的放在他手里。
“有什么问题联系我,我与白莲一体,只要是有助于让白莲复生一事,我都可以做。”
盛红衣想到了那个前世,她去了佛域后,虽然一念成魔了,可,此后,白莲成了静客,说明白莲也有了转世。
她虽然不知其中具体如何,但她觉得,兴许自己在白莲复生一事上是有点用的。
“不用。”
依旧是无相冷冰冰的拒绝。
盛红衣长长吁了口气。
“哦,好。”
这样的无相,她也不知跟他怎么说话。
同之前那般,那么“横”是不敢的。
白莲之死对她的打击甚大,她也是强撑着一口力气,其实不过外强中干,不过,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如此的无相,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那股子压抑的平静,让盛红衣觉得他已经快疯了。
……她既然都猜到无相来历不凡,她这会子去惹一个疯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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