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精明,看起来锋芒毕露,可她却不骄纵,虽然行踪莫测,手段诡异,但她不疯不癫,性子出奇的好。
他家阿兰是柔弱到极致的性子,以后,若能得盛红衣在身边相陪伴,她必能开心快乐吧。
黑风是越看盛红衣,心中越是笃定。
他不由的又想起了魍原。
这盛红衣是魍原等了数千上万年的福星这事儿,黑风很清楚。
如今,这事情一通发展,黑风越发的怀疑,难不成福星这种事儿,也能共享么?
他以前把妻儿东藏细藏的,可依然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每当夜深人静,他都无比的害怕,连门都不敢出。
怕他护不住他们,怕他一旦出个门,他们就会遭遇不测。
尤其,在“他”不断的动作之下,每每有一个新的动静被他知晓。恐惧就会如一根又一根的绳子,一丝一根的缠绕着他,束缚着他,也消耗着他的意志。
这种感觉,甘之如饴却也痛苦。
其实很多时候,黑风也不知道这种撕裂的感觉究竟何时才能结束。
许是就这么一辈子。
可,见到了盛红衣,神奇的,那种暗藏在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居然被抹平了些。
他的心居然变得有些平静,甚至,他还带上了一些闲闲的兴味。
黑风摸了摸下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兴许,倒也不是不可能……
盛红衣只觉得今儿个老有一种要打喷嚏的奇怪感觉,她真的已经忍很久了。
她换了个站姿,借着抬手动作,顺便又快速的揉了一下鼻子,总算把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给摁了回去。
心里,却已经骂开了,到底是谁不停的念叨她呢?
这会子,身体上舒服些了,盛红衣放才有心思掂量起了黑风的话。
乍一听,确实意外,而且令盛红衣升起了戒备之心。
她当时被黑风窥见了些战时端倪她竟然毫无所觉。
今日,他主动提起,又意欲为何,她抿了抿唇,心中越思量,面上笑得越乖:
“真没想到,我同前辈还有此等渊源,前辈大恩,这酒确实该晚辈来。”
“不过,此地不是什么好去处,莫不然,离了这地儿再说。”
风卷动着周遭的灵气,草叶浮动,带来了远方的消息,有人在往此地靠近。
黑风挑了挑眉,就这么吊着眼,笑微微的盯着盛红衣看。
季睦眉头微皱,对面那人修为捉摸不透,太过危险,同这样的人接触,季睦完全没有胜过他的把握。
盛红衣叹了口气,这是摆明了要她选择呢。
她何尝不知道黑风拿着这么大的恩情,怎么可能只要和她喝酒?
一切,不过只是表面说辞。
而自己,虽然未知,但接受他的恩情是事实。
这都是因果。
自己和季睦若是独自同这些鬼差抗争,黑风也提醒过了,这里有护城阵不提,还有看守之人,据说她和季睦两人斗不过。
唯一一点,黑风什么人,盛红衣琢磨不清。
对方的一切如同藏在迷雾之中,心机、本事大约都是碾压她的存在。
跟这样的人在一道,很危险,许是分分钟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追兵更近了。
便是原本盛红衣还想利用符阵术拼一把,可这会子,被黑风拦了拦,后面还有追兵,她根本再没有时间去试一试了。
她心念动了动,没太多犹豫,越发的乖巧嘴甜:
“有劳前辈帮忙,晚辈定然不会忘记前辈大恩,一定会报答前辈的。”他爱听什么,就说点什么就是了。
盛红衣一向很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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