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绿霸喜欢在水里待着,等闲情况下,只有白腾和红蛸在近前。
比起白腾,灰珏还是有点怵红蛸的,总觉得红蛸看它的眼神阴恻恻、毒辣辣的,好像随时都能蜇它一下。
红蛸的毒,它敬谢不敏。
那玩意儿,它虽然不至于被毒死,但可以被痛死。
而且,灰珏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它知道,最近它来的有点勤了。
可是灰珏能有啥办法呢,盛红衣不走,它慌呀。
它现在其实就想把这一尊大神送走,要是再不走,便是她不惹旁的事,再来麒麟阁搬一回家,它的心可就要跟着滴血了。
它就想把姑奶奶开开心心的送走,好让它也松口气,跟着松泛松泛,这点要求难道过分吗?
它觉得一点都不过分,但聪明的灰珏却也知道,这话完全不能在红蛸面前说。
红蛸不知怎么的就跟盛红衣好上了。
它若是敢说点儿有的没的,盛红衣不一定听得见,甚至便是听见了也不一定怪罪它,可红蛸就不一定了。
让灰珏来说,红蛸现在跟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特别的凶猛,战力超强。
它完全没有挑战它的意思。
“那什么……咱们借一步说话。”灰珏拉着白腾打着哈哈,往偌大的院子的另一端去了,离红蛸距离越远越好。
红蛸冷冷的嗤了一声,丢下手中的九节鞭,转身就回了自己屋了。
那两个蠢妖说什么,它能不知道?
不就是红衣还没走么?
值当它们这么兴师动众?
红蛸背对着门扉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这么长时间闭关,想必红衣必有所得吧?
真好。
她们是朋友这句话,它一直记得。
朋友之间便是相隔万里,都是希望对方好的,各自安好,这样就足够了。
至于这里的妖们,白腾灰珏之流,莫说没理由害红衣,便是有胆子,它们也没本事真的害到人。
而南爷,想到那日的场景,红蛸信心大增。
真是从上到下都不是红衣的对手!
却说,白腾瞪了一眼灰珏,很无语:
“我说珏老头,你这样也太明显了,你看你看,红蛸都发现了。”
灰珏待一会儿就走了,红蛸可是同它在一块时间最长。
红蛸最喜欢迁怒了,没得把对灰珏的不满加诸在它身上。
它难道长得像大冤种?
偏要每天被红蛸甩大白眼?
灰珏暗地里也跟着翻了个白眼,心说,瞎子都知道红蛸知道它俩天天都在捣鼓什么,需要“发现”吗?
它发现白腾现在可会睁眼说瞎话了。
“那个,腾爷,今天出大事了!”它现在还不能得罪白腾,毕竟盛红衣还没走呢。
白腾掏了掏耳朵,它也挺烦灰珏的,一天天的就知道大惊小怪。
“难道盛红衣出来了?”
话是这么说了,只是那挑高的语调,已经在说,它完全不信。
这一日两日三日的,直到现在,都快百日了,白腾已经有点麻木了。
灰珏天天说有大事。
结果不是那金朵儿要出门逛逛,就是那榕树精也要出门,反正在灰珏眼中,盛红衣住的那屋一有点风吹草动的都是大事。
白腾被吓了几次后,就学乖了。
却没料到,这一次,灰珏连连点头:
“是啊,我看她出门了。”
白腾:“……什么?!”它滋溜一下一蹦三尺高。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得去同南爷汇报呢,你可太耽误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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