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尽可能轻缓。
没想到吻得轻了,她反倒喋喋不休:“你脏死了,混蛋,不许,再,再亲,亲我……”
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却是说完了。
傅辞翊压住她的唇瓣,笑了。
笑得胸膛鼓动,这才道:“那头牌长何模样我都不知,我如何脏了?”
听到此话,颜芙凝眨巴眨巴乌溜溜的眼:“你不脏?”
“嗯,为你守身如玉。”
“没脸没皮,你怎么说这样的话?”颜芙凝侧头躲开,“你走罢,往后你我……”
哪里想到男子轻掐她的脖颈,霸道的吻袭来。
颜芙凝心跳如鼓。
她几乎以为自己的肋骨要被撞断。
不仅如此,双腿不听使唤,绵软软地压根立不住,就连平素还能捶打的两只胳膊也失了力道。
呼吸紊乱,她不知自己何时会窒息。
就在这个念头出现时,男子似算好了时间,轻轻放开她些许。
“颜芙凝,你且记着,你夫君只我一个。”
“你还想娶我?”
她按着心口,竭力平复呼吸。
“嗯。”
“给我时间考虑,你也知道拒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男子拥着她的娇躯,以免她摔了,哑声道:“拒婚一事交给我。”
他已有经验。
颜芙凝抿了抿唇:“你先回,容我想三日,届时我派人去通知你。”
男子却道:“三日太久,明日此刻我来寻你。”
她闻言惊愕:“你还来?”
男子道:“嗯,你且放心,以我翻墙的本事,你家人不会知晓。”
颜芙凝无言以对。
她是不放心这个么?
男子在她额头轻啄一口,这才放开她的身子,从净房的窗户翻了出去。
颜芙凝怔在原地良久。
从夜里开始想,到翌日白天,她一直在思忖。
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在家中如此,去到东三街亦如是。
直到傍晚,庞安梦与靳令岑先后来寻她。
颜芙凝这才有心情说话:“你们是约好的么?”
庞安梦冷笑:“谁跟他约好了?指不定他是暗中盯我的梢呢。”
靳令岑摇摇头:“用得着盯梢么?要出门时,嗓门喊得颇响,那不就是喊我跟着的意思么?”
如今的靳令岑住在庞家,此二人如此出门,不禁令颜芙凝莞尔。
只片刻,她便托腮叹气。
两人齐齐坐到她对面,罕见异口同声:“有烦心事,与我说。”
颜芙凝又笑了:“瞧,这便是夫妻的默契。”
对面两人相互嫌弃地撇开眼。
“你们说,一个是家里同意的婚事,另一个是先前……”
颜芙凝的话未说完,对面两人当即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如何抉择的问题。
一个是池郡王,一个是傅大人。
对于婚事,靳令岑颇为感同身受:“婚事自身不能做主,那便考虑孰轻孰重。”
颜芙凝颔了颔首:“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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