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却停了脚步。
此等腌臜地方,也就董旷之流会时常来。若非今夜董旷在此,又加此地是个极好脱罪的地方,他断不会来此。
青楼门口立着迎客的女子见有男子过来,纷纷上前。
“公子有可相好的姑娘?”
“这公子瞧着面生,是初次来玩?”
带着劣质香味的帕子一个劲地往他身上甩,傅辞翊不动声色地避开。
“呦,这是瞧不上咱们姐妹几个。”
“照公子这般神情,是为咱们春花楼的头牌来的?”
“头牌今日归董公子,公子来晚了。”
闻言,傅辞翊甩出一张银票。
众女子上前争抢,被老鸨一个箭步夺走。
“公子想要头牌相陪,也不是不可以。”
老鸨瞧了眼银票上的面额,笑盈盈地将人往里头领。
“喏,此刻台上弹唱的便是我春花楼的头牌姑娘臻儿。”
循着老鸨所指的方向望去,傅辞翊瞧见了戴着面纱的所谓的头牌姑娘,底下头一张桌子旁坐着的男子正眯眼听着曲儿,甚是享受。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董旷。
而旁的男子唯有羡慕的份。
“都说臻儿姑娘卖艺不卖身,如今也算被董公子的真情打动。”
“什么真情,都是钱财的情谊。”
“能让臻儿姑娘陪一晚,即便死在她的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
“是啊,平日都难见臻儿的真容,董公子是真有福,今夜不光能看个仔细,浑身上下更能瞧个清楚。”
男子们一阵淫笑。
傅辞翊压住心头恶心,对老鸨道:“我出董公子价钱的两倍。”
老鸨确认:“今夜董公子出价千两,公子的意思是出价两千两?”
傅辞翊颔首:“你与他说。”
老鸨立时去到董旷跟前,耳语一番。
听到有人与他争抢臻儿姑娘,董旷拍案而起:“哪个不长眼的,可知我是谁?”
傅辞翊懒得废话,操起一把椅子,劈头盖脸地往董旷身上砸去。
董旷躲开。
椅子落地碎裂。
老鸨叫喊:“打什么打什么,好好说话不成吗?”
喊罢,命龟奴们出来阻止打斗。
傅辞翊弯腰拾起椅子腿,身手矫健地避开龟奴。就这时,董旷出掌袭来,傅辞翊趁机砸下椅子腿。
董旷吃痛,抬住手臂欲逃。
下一瞬,傅辞翊一个横扫腿,将董旷扫翻在地,椅子腿再度砸下。
鬼哭狼嚎般的喊声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董旷的小腿歪向了另一边,显然是断了。
乍然间,尖叫声四起,女子们男子们抱头逃窜。
青楼内乱作一团。
老鸨深知董旷身份,连忙大喊:“捉住贼人,谁捉了他,我手上的银票便是谁的。”
傅辞翊一个凌空跃起,夺回自己的银票,闪身消失在夜幕里。
老鸨大叫:“报官报官。”
董旷忍着剧痛:“暂且别报,烦请妈妈派人送我回府。”
“好,只要董公子不迁怒我们春花楼,就听董公子的。”
老鸨连忙命龟奴们将董旷抬出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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