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手中!
郑河一想到这里,顿时吃不下睡不着,他连夜的诅咒范氏兄弟。
不要说他此时处于危机边沿,就算是他实力强盛时期,面对一个鬼都很怂,两个鬼得即刻逃走,唯一的方法就是向朝廷祈求。
可向朝廷伸手的后果他也很清楚。
驭鬼者自私自利,根本不可能为了县内民众安危而牺牲自己。
思来想去,郑河就觉得解铃还系须铃人。
既然是万安县送来的鬼祸,当然应该由万安县自己解决。
但他也明白,万安县近两年鬼祸爆发得很频繁,连朝廷都束手无策,早已经放弃了此地。
数月前就有人陆续从万安县逃出,据出逃者说,万安县镇魔司的赵启明厉鬼复苏,鬼物祸害镇魔司,整个镇魔司的人都死了大半。
他不知道范氏兄弟是如何活下来的,但这样的情况下,万安县自顾不暇,当然不可能前往宝知县收拾善后。
不过郑河要的也不是真的将事情处理好,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应付县里的乡绅们罢了。
反正拖延一段时间,如果厉鬼杀够了人离开,到时自有其他州府头疼。
这样一想,他立即找来一个心腹,吩咐他大张旗鼓跑去万安县闹事,反正阵仗搞得越大越好,只要证明他对此事异常关注就可以了。
赵福生听到这里,总算是知道宝知县的人一开始到来时为何气焰如此嚣张的缘故。
她看了讲完前因后果后忐忑不安的令使一眼,接着又看了看范无救:“你们事情办得很隐秘?”
范无救的脸一下就红了。
“我——”
这桩差事办完后,范必死曾向她邀功,说是案件办得格外隐秘,无人觉察他们的行踪。
如今东窗事才知道,他们一行人的动静还是被人看在眼中。
“算了。”
赵福生挥了挥手,说道:
“这么一行人去宝知县,要一点动静闹不出来也不可能,被人发现就发现了。”
反正当时事情是办成了,而且二范确实为她争取了一些时间。
“……”宝知县的令使在一旁听得头皮都麻了。
虽说如今两县的人都知道这两个鬼就是万安县送来的,可是万安县的令司是不是承认得太嚣张了?
而且两个鬼肆虐!
宝知县的郑副令都被吓疯了,万安县的这位令司提起鬼时却镇定自若,仿佛不慌不忙的。
大汉心中腹议:莫非是因为鬼祸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如此平静?
他想到这里,又被脸上的疼痛拉回了思绪。
此前万安县的令司明明厉鬼复苏了,朝廷放弃了此处,不可能再指派新的人来,这万安县的令司是从何处出现的?
且此人还拥有一只可怖的鬼手——
一想到鬼手,大汉顿时又陷入被厉鬼支配性命的阴影中,开始担忧起自己的生命安危。
本以为这一趟出行是来耀武扬威,借此机会向范氏氏兄弟压榨些好处;却没料到如今好处没要到,反倒落进了驭鬼者之手。
只希望这位令司讲点武德,自古以来两边阵营交手不斩来使,留自己一条命回去向郑副令回话……
他正胡思乱想着要如何开口求情,赵福生则率先出声:
“范二哥,等范大哥回来,你们都收拾行李,跟我一起去宝知县。”
“什么?”范无救一听这话惊呼。
“什么!”
那捧着脸无声吸气忍疼的大汉也跟着一抖。
两人不敢置信的盯着赵福生看,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休息半天,下午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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