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张‘嘿嘿’笑了两声,那达拉的眼皮下,眼珠在惨白的灯光中闪着光泽,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说到这桩鬼案,倒不得不说起这位刘家的家主刘化成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被赵福生握在掌中的卷宗上,接着撇了下嘴角:
“此人来历、出身想必你也有大概的了解,除了卷宗上的记载外,范必死应该也跟你说了不少。”
赵福生点了点头。
她从纸人张的这句话听出了一些东西,这老头儿对范氏兄弟不算陌生,且对两人性情也有一定了解,十分笃定与她提起案件的就是范必死。
“旁的我就不赘述了,我就从你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说起吧。”他说到这里,顿了片刻:
“这位刘氏曾经的家主,也算是一位人物,曾官至廷尉司右监司,你知道右监司是个什么样的官儿么?”
赵福生坦然的摇头。
原本的赵福生地位微末,纸人张知她来路,恐怕早将‘她’祖宗十八代都扒干净了,隐瞒也是无用。
更何况她对于‘右监司’这样的官职确实不大了解,事关刘化成过往,打听清楚一些对案件总没有坏处。
“京都廷尉右监司——是掌管刑狱的,判案断官司的。”纸人张见她神色坦然,不见尴尬与扭捏之色,不由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接着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位刘氏的家主,当年在京都的时候断了一桩案子,斩了一个犯人的头颅。”
赵福生听到此处,便知道这应该就是问题的关键处了。
刘化成的告职还乡兴许就与这桩案子有关,也许这个案子就是他后来大寿当天,家中闹鬼的缘由。
“毕竟是几十年前的旧案,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知这犯人死后,立即厉鬼复苏,在京都形成了至少煞级以上的鬼祸!”
纸人张面色严肃。
赵福生心中一跳,顿时想起这桩四十年前的卷宗上,苏泷在末尾提醒着:没有驭使煞级以上鬼物的令司,不要踏足刘氏宗祠。
原来在几十年前,刘家闹的鬼极有可能就已经达到了煞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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