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逃走。”
赵福生虽没被抓住,但却吓得不轻。
她这下不敢再大意分神,而是盯着鬼母,眼角余光则扫视四周。
范无救与武少春一听她这话,顿时脸上露出苦色:
“大人,宗庙内没有地方了,只有一排供着祭品的贡桌。”
武少春补充:
“贡桌没有搭布,下面一目了然,没有藏人,没有后门,只摆了灵牌等物。”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范无救说话时,赵福生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鬼母抓握过来的手。
宗庙内无法藏人,那蒯满周去哪了?
死了吗?
蒯良村鬼案从爆发至今,已经过去七八天时间了,一个年仅七岁的幼童,在全村人死绝的情况下,如何能单独活着?
她一开始的推测是不是错的?
想到这里,赵福生冷静再度避开鬼母向她抱来的胳膊,喊道:
“少春进屋,看看祭品盘有没有东西。”
武少春见她被三鬼穷追不舍,心中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但到了这样的地步,唯有身为驭鬼人的赵福生才能与厉鬼周旋,他与范无救除了帮忙跑腿,压根儿帮不上其他的。
他强忍不安折转回宗庙内,片刻之后喊道:
“大人,祭品盘是空的。”
赵福生思索:蒯六叔重视规则。
此人脾性古板且保守,重视村子名誉,他对蒯五都无法狠心剔除,对于宗祠祭祀这样的大事是不会疏忽的。
也就是说,宗祠内原本必定有祭祀祖宗牌位的瓜果谷粟等物。
这样一看,如果在鬼案发生那天,蒯满周躲进宗祠,依靠这些祭奉先祖灵位的贡品,未必不能活。
可宗庙内不能藏人,如果蒯满周躲在这里,她能被藏到哪里呢?
她目光转动,看向了四周。
这宗祠共分三进。
第一进是外庭,最外头的门坊站满了厉鬼。
第二进则是内庭,与屋内宗庙相接。
第三时则是宗庙大殿,已经排除了藏人之所。
三进宗祠内,外庭十分干净,一眼便能看清每个角落,而内庭之中,则有口巨大的水井。
她目光一缩,大步想往内庭走。
就在这时,鬼母与鬼父在追逐她的过程中,二鬼的距离拉大,被抬架在中间的庄四娘子尸身被撕裂。
血液‘滴滴答答’落下,汇聚为一团血珠,无声的沉入地底。
门神虽凶,但二鬼的主要目标在将赵福生背起,而庄四娘子亦非普通鬼物。
达到了灾级的厉鬼,它如果想要逃走,门神在首要心愿并非是它的情况下,也将它留不住。
赵福生一见此景,心中顿时生出明悟。
她突然转头往那口水井跑去。
蒯满周还活着。
她生前送给庄四娘子的那一朵花成为了留下庄四娘子的关键之物,这朵花也是庄四娘子厉鬼复苏后执念之所在。
厉鬼没有情感,不知恐惧为何物。
此时女鬼急于脱身,并非害怕门神,而应该是有某种东西吸引了它,使它必须要施展杀人法则。
而能令女鬼第一时间想要杀人的——唯有庄四娘子的女儿蒯满周!
“满周就在这里。”
她往水井跑去的那一刻,地面突然出现了一条细黑的丝线,宛如断裂的蛛丝,晃晃悠悠的飞在空中,不知何时缠住了赵福生的脚步。
虽说赵福生察觉到了阴煞之气的出现,但厉鬼神出鬼没,再加上身后有鬼追,她避无可避,被鬼线缠了个正着,一下踉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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