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庄家村出事了?”她紧紧抱着孩子,将年幼的孙儿当成了精神支柱,无措的问:
“我娘家的兄弟姊妹呢?”
“没有了。”
赵福生意识到六叔娘可能是一个突破口,索性转头看着她:
“我们来时就先去了庄家村,那里已经只剩一个荒废的空村子,村中没有一个活人了。”
跟着来到蒯六叔家的其他村民顿时炸开了锅,六叔娘脸上露出恐慌之色。
众人议论纷纷,六叔大腿紧绷,下意识的屁股抬离凳子,半起身问:
“庄家村人呢?”
“人在何处我不清楚,但以我经验看来,沾染上鬼案,十有捕鱼,若是运气好,捞的鱼多,卖一大部分出去,各家再分一分,到了年节家家户户日子便好过了。
“我这堂兄干活卖力,他们夫妻每年白苏采得最多,两夫妻勤劳苦干,前头四个儿子都先后找了媳妇。”
此时赵福生已经确定了厉鬼身份,自然便要了解庄四娘子生平,继而摸出鬼的杀人法则。
可蒯六叔不知为何竟然从蒯举明开始说起,她并没有打断,而是想了想,顺着蒯六叔的话问:
“这找来的四个儿媳妇品性如何?”
以赵福生聪慧,自然猜得出来这蒯举明应该就是庄四娘子的公公。
这也算是庄四娘子曾经生活的环境,兴许妯娌间的相处也是她死后厉鬼复苏的缘由。
蒯六叔听她一问,毫不犹豫的就道:
“这四个儿媳都很好,勤劳吃得苦,彼此和睦,孝顺公婆,彼此间从没吵嘴脸红,很是体贴的。”
这样的回答出乎了赵福生意料之外。
她有些怀疑似的盯了蒯六叔一眼,显然对他的话是不大信任的。
张传世也不相信,他双手揣着袖口,一脸不信的道:
“哪有这么好的事?”
“真的!”蒯六叔加重了音量。
“是真的。”
一旁抱着孙子的六叔娘也附和了一句,哭着说道:
“我们虽说没出五服,但又不是嫡亲的堂兄弟,我们说这些假话有什么好处?”
她吸了一下鼻子,抹了把眼睛:
“我那堂兄嫂真的很好,可惜就是命不好。”
蒯六叔沉默了片刻,又道:
“前头四个儿子娶了媳妇,剩余的蒯五还单着,夫妇俩便开始为这儿子婚事泛愁了。”
蒯五比几个哥哥要小很多,是两口子的老来子。
到了他成年时,蒯举明夫妻已经年纪不小了。
“十年前,我有一天傍晚务农归家时,遇到我堂兄在地里挖土,闲聊了几句,他跟我说,等他家老五娶妻,他们两夫妻便能放下心中大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这两口子勤劳能干,一年过得十分节约。
“我那堂兄当时还不到六十呢,却满头白发,比人家七八十岁的人还要老得多,牙齿都掉光了。”蒯六叔叹了口气:
“他说儿女都是来收债的。”
好在五个儿子中,仅剩一个儿子,两夫妻再努把力,苦日子就快到头了。
“我家这婆子是庄家村中人,大人应该知道了。”
蒯六叔话锋一转,突然转到了六叔娘身上。
赵福生微微颔首:
“听庄老七说过,他说他堂姑嫁来蒯良村后,后介绍了自己娘家的侄女嫁给了蒯五。”
她这样一说,顿时将蒯六叔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打消了。
“是的。”
蒯六叔应道。
这会儿话题终于转到庄四娘子身上,六叔娘便忍了伤心,说道:
“我这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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